第三三四章 橫臥貴妃榻(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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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郡主拉著個臉走了,蘇御也不往心裡去,回到小院與諸奴玩耍。逗貓、蹴鞠、下棋,不亦樂乎。玩著玩著醒酒了,回到屋裡畫了一張圖。將圖紙拿去鐵匠鋪,要求如圖製作一個超大的水壺。在水壺下面還安裝一個水龍頭,只需一擰便可開關,甚是方便。
這樣一來,讓浴池輪值丫鬟每日早起燒水,大家取水就方便多了。可打造如此水壺,鐵匠說需要最少五日時間。蘇御也不著急,只說慢工出細活,做好了送去郡主府便是。
從鐵匠鋪回來,發現郡主的車還沒回來,看來唐靈兒又在慪氣。寧願待在暴土揚長的工地也不回家。估計今天她回來的時候,丫鬟們又要刷車,而郡主也一定是蓬頭垢面。這大熱天的,她也不嫌難受。氣大傷身,蘇御擔心唐靈兒遲早要被她的脾氣所累。
蘇御剛回到家,見梅紅衫來找。
梅紅衫說,萬長槊和張密因調兵之事罵將起來,二人破口大罵,誰也不服誰,還差點動了刀子。後來張密強行把人帶走,萬長槊氣得暴跳如雷。嚷嚷說要去找皇帝,可他並沒有去。
蘇御眉頭一緊,覺得沒必要參合此事。軍隊裡同級別(或後臺硬)軍官之間鬧矛盾很正常,可高階將領之間通常都是暗自較勁,還能像萬長槊這樣與人罵架的,實在不多。
梅紅衫還說,萬長槊帶著那顆人頭去地牢,地牢裡裕王府人認出這顆頭。不過此人在王府時也很是神秘,平時深居簡出,與別人也不說話,只與董琰接觸較深。可現在董琰也死了,沒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大家只叫他外號“一隻眼兒”。據說這人身上總有一股難聞的氣味兒,沒人願意靠近他。
“得,線索又斷了。”蘇御半躺在逍遙椅裡聳了聳肩:“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趙裕隆與蠱術有關,而且還培養了大量金蠶蠱。可是金蠶蠱是被誰送進孔碩嘴裡的,到現在還是一點線索也有沒有。”
“會不會是麻佬?”
“在沒查到真兇之前,任何人都可以懷疑。但麻佬是被唐憐請進京城的。這次來,他做了幾個買賣。從時間判斷,不應該是他。而且他也說過,自己手裡沒有金蠶蠱。我們還是選擇相信麻佬,現在應該繼續去查那個戴著蓮花戒指的女人。”
“好,那我現在就回去告訴萬長槊。”
“咦,急什麼,再坐坐。”
“不成的,萬長槊像瘋狗似的,成天叫喚,說夜禁之前必須迴歸駐地。”
蘇御眨眨眼:“看來這小子又要來勁。我猜不久後,皇后會找他談話的。”
與梅紅衫交談得知,最近張密採取了很多秘密行動。讓錦衣衛三小營暗查親王黨諸位得力干將,已經捕捉到一些證據。皇后正在積攢證據,蓄勢待發。經過幾個月的歷練,曹玉簪變得不那麼輕易出手,可她現在出手的成功率卻在增加。除了那日提選張玉達被拒之外,還沒遭受過更大的挫敗。
據說皇后要打擊的下一個目標是濟親王趙純。
趙純就是那個偷馮太妃衣服的傢伙,滎澤公主趙玎的胞弟,公孫太妃的兒子。本來這廝對黨爭並不感興趣,可不知馮太妃如何操作,竟然讓公孫太妃鼓動兒子參與親王一黨。這廝心性不全,年歲不大,可嗓門卻很大,憑藉親王身份,和親王黨一眾僚臣的擁護,在朝堂之上嗷嗷直叫,耍得個好威風。
以前他遊手好閒,現在卻找到事做,而且情緒高漲,每日屁顛屁顛上朝,一場也不落下。還常以對抗皇后而居功自傲。別人不敢提的讓他來提,別人不敢說的讓他來說,他的到來,好像一隻沒頭沒腦的大白鯊攪起巨浪。上一次親王黨打壓張玉達,罵得最狠的就是他。他不但罵張玉達,還敢直接對皇后提出質疑。讓曹皇后顏面盡失。
據說滎澤公主趙玎對公孫太妃的安排十分不滿,質問母親,為何讓傻弟弟去摻和朝政?被人耍得團團轉,當那找死的出頭鳥兒?公孫家族領頭人是“玄甲總參”“雲州大將”公孫雄,又是這次“義攘軍”大將軍。公孫雄尚未表態,你何以表態?如此一來,如何與舅家眾戚交代?
很顯然趙玎不想參與黨爭,可公孫氏卻有口難言,一股心火,還大病了一場。
公孫太妃與馮太妃之間到底有何勾連,外人不得而知,連趙玎也是乾著急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