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蘇御盯著雁悲鳴,似乎忘記自己盯著的是一名脾氣爆裂的頂級殺手:“你放不下神教。放不下你的師兄弟。放不下那些忠於神教的門人。你用最冷酷的外表,掩蓋你的脆弱。”

“住口!輪不到你教訓我!”

蘇御還有很多話想說,可是看著雁悲鳴眼中晶瑩,又把話咽回去了。他想給師姐留下最後的顏面。或者說,不捨得撕掉師姐的面具。

半晌無語,雁悲鳴冷冷道:“說吧,找我幹什麼?”

蘇御低頭去解錢袋:“給你送些錢。”

雁悲鳴掐住蘇御手腕:“到底所謂何事!”

“我想把那柄劍送出去。”

“為什麼?”

“我帶著劍進城,可從來沒人對我說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不想當任何人的傀儡。”

雁悲鳴鬆手,背過身道:“那柄劍曾經是紅黑神教的象徵。劍在誰手裡,誰就是紅黑神教的教主。你帶著那柄劍亂跑,你說代表著什麼?”

“也就是說,紅黑神教的教主進城了?”

雁師姐沉聲道:“在我看來,神教已經解散。可還有很多弟子不同意解散,他們不承認神教解散。依然以神教的名義在各處行動。你揹著那柄劍進城,我想一定會有人主動聯絡你。”

“確實有一個叫孔孝林的人聯絡我。師姐可曾認識此人?”

“孔孝林?僅憑這個名字我是不認識的。神教弟子行走江湖,往往用的是代號。”

蘇御笑了笑:“師姐這樣說我就明白了。難怪那夥人派來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人來找我。我可以確定,那夥人就是神教弟子。他們就是那夥從不承認神教解散的人。”

雁悲鳴不說話。

蘇御問:“那麼,讓我把劍背進城,是雁師姐的意思嗎?”

“不是。”

“那一定是大師兄的意思了。”

“我不知道。”

“師姐,我認為大師兄心裡,一直有神教。他也是不承認神教解散的人。而他又不願意連累整個神教,所以他成立佛生門,去做那件根本無法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