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吃火鍋,喝燒酒,卻把大師兄一個人丟在後院。不時能聽到大師兄以拳碎柴的聲音。木柴爆裂聲響中,夾雜著一些情緒。可蘇御並不打算很快離開,一直“霸佔”著小店,小店門口掛著“包場”的牌子。

直到傍晚,蘇御才打算離開。臨走,塞給譚沁兒一大把錢。事實上他這樣做的目的,純粹就是想給譚沁兒多塞些錢。姑娘身上沒多少錢,而她又那麼要強。這真是一個好品質。應該鼓勵她。

少女喜滋滋收下,隨後她喊蘇御不許走,她快步跑回屋去,拿出一雙靴子。就是上次被蘇御拒絕的那雙。這次姑娘很用心地在靴子上增加了許多裝飾。

蘇御有些不忍心再拒絕……

穿在腳上試了試。

“怎麼樣,合適嗎?”

“你是不是照你爹的腳縫的?”

“呃…,怎麼了?”

“我看還是給你爹穿吧。我穿著太大了。”

“我拿去改改就好。”

蘇御故作不耐煩:“算了,我拿回去讓她們改吧。不過沁兒,我還是那句老話……”

譚沁兒吼:“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對嗎!”

“對。”

哪怕是把姑娘惹惱,可蘇御還是要把這句話說出來。

蘇御離開小店,又塞給小嬛一些錢,讓她去買些禮物送給唐憐,只說是小嬛自己掏錢買的。小嬛去買了一對耳釘,當天晚上就送給唐憐。蘇御躲在旁邊偷看,兩個小丫鬟依然有些面和心不和。但都有所收斂。

當日無話,次日清晨。

一大早蘇御就覺得氣氛有所轉變,最起碼兩個小丫鬟沒一見面就鬥嘴,還互相問了聲好。

唐憐主動去飯堂點餐,讓小嬛留下來伺候姑爺洗漱。按理說這算是一種示好的表現,可是小嬛看起來還是不大高興。少女心思難猜。蘇御也不打算再去猜。做到這一步,如果她二人還不能和好,只能說她們是天生的一對冤家。誰也沒轍。

歐陽鏡從倉庫裡鑽出來,一邊整理衣衫,一邊哼著小曲兒走進蘇御屋裡。一屁股坐到椅子裡,翹起二郎腿,展開扇子,嬉笑道:“讓郡馬爺睡一次就好了。小丫鬟就不鬧彆扭了。”

一聽這話,把小嬛羞得滿臉通紅,撒腿跑了。

蘇御好一陣無語。

歐陽鏡咯咯怪笑:“昨日我與‘賭魁’鬥法,經我一試,也不過如此。昨天我贏了他,今天就不能再贏了。不給前輩留面子,就是自尋死路啊。後面兩天,要讓比賽焦灼。直到最後一刻,我再輸給他。我想到時他也會在眾人面前美言我幾句。呵呵。”

蘇御瞥了歐陽鏡一眼:“賺到錢之後,別忘了去孝敬孝敬唐醒。華州府那邊的案子還沒撤呢。你也別太嘚瑟。”

“唉,你放心,我心裡有數。”歐陽鏡嬉皮笑臉地說。

這時老貂寺胡榮帶著一個宮裡的太監,求見郡馬爺。

蘇御不知何事,請二人進屋來坐。

——

也不知因為什麼,天賜皇帝的妃子們一個比一個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