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御伸出五根手指。

唐金咬了咬牙:“行,五千萬。”

蘇御道:“不過這件事不能太急。因為經過前兩次的事,朝廷給唐振的壓力很大。如果在這個時候再用以前的手段,肯定行不通。”

“那妹夫以為如何操作?”

蘇御笑道:“不透過唐振。”

唐金拉沉臉:“妹夫,我知道你膽子大,但也不能這麼玩。越過唐振,就是找死。”

“大舅哥兒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蘇御笑了笑:“我的意思是,錢還是讓唐家賺,但不再需要唐振出面決定什麼。我想在東府設立一家文玩字畫拍賣行。透過拍賣行洗錢,一本萬利。而且沒有風險。我給你舉個例子,現在薛滎的畫能賣一萬錢一張,那我現在以五萬一張的價格收購,我不信他不賣給我。我再把市面上所有薛滎的畫都收過來,然後我開始炒作,我自己拍‘自己’買,讓大家都知道薛滎的畫已經賣到一百萬一張。”

唐金問:“如果這時薛滎再畫呢?這便宜豈不是讓他佔去了?”

蘇御道:“事先我們會與薛滎約定好,而且還要白紙黑字寫清楚。以後他的畫只能賣給我們,而且永遠是五萬一張。一開始他並不知道我們會把價格炒到這麼高,所以他一定會同意。可一旦同意下來,他今生再畫畫,首先要拿給我們看,我們不要,他就只可以私藏或毀掉。如果他膽敢私下賣出去,也要讓他站出來指證那是贗品。我想他不敢與唐氏門閥對抗。”

唐金冷笑一聲:“妹夫,好手段。”

蘇御一擺手:“這還不算完。炒完書畫,還可以炒古董。只要我們的拍賣行名聲創立起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指鹿為馬。明明是仿品,我說是戰國的,它就是戰國的;我說它是商朝的,它就是商朝的。價格數以千萬計。而且我還一定賣得出去。賣給誰呢?自然是賣給需要洗錢的人。他們高價買走,錢落到我們手裡。將來他再拿東西來拍賣,我們再把他的東西買走。這就完成洗錢。”

“好!絕妙!”唐金站起身:“真沒想到,妹夫年紀輕輕,竟有如此經商之頭腦。佩服,實在是佩服!”

蘇御哈哈笑道:“這還不算完。經過幾次折騰,再經過書報社宣傳報道,一些物件已經在市場上出名。我們還可以再轉手。這樣驢打滾地洗下去,我們說值多少錢,就值多少錢。就是一條狗畫的畫,我也說那是最高品味藝術品,普通人根本不懂得欣賞,它就值一個億。”

“妹夫,你還有什麼手段?”

蘇御笑道:“拍賣行的手段多著呢,而且你不知什麼情況下,真的會冒出一個附庸風雅的冤大頭來,他花大價錢買走一個根本就不值錢的東西,擺在家裡,彰顯闊綽。面對這種情況,我們不但不要打擊他,還要大張旗鼓地報道,滿足他的虛榮心。甚至將來他想出手,我們也要全力幫他撈回成本。這樣一來,市場就徹底活了。

假作真時真亦假,已經無法分辨是非曲直。另外,我們還可以在拍賣行裡設定暗樁競價者。故意鬥氣,讓本來可以敲定的價錢,翻倍上升。書畫古董行業一旦熱起來,一些真品必然會出現。那些名人真跡字畫、歷朝王侯將相名妃名媛所用之物,我們一定會定價更高。如此一來,白金與黑金滾動起來,除了我們,沒人知道到底是誰在洗錢。”

經過一番談話之後,唐金一個勁兒地說“相見恨晚”。

當日二人暢快飲酒,愉快交談。

這時小嬛慌慌張張跑了上來:“姑爺,不好了,李勳派人傳話,說唐鐘的侄子帶人跑去李家貨棧鬧事。還把人給打傷了。”

唐金冷笑一聲:“唐鍾那老癟犢子,他家侄子還敢鬧事?這事妹夫不必操心,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