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夜半時分的送信人(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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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總得幫他做點什麼呀,不能就這麼讓慎刑司的人把他帶走。”楊慧對封守仁說到。
“天知道慎刑司裡的那幫人會對何慕用什麼伎倆!”楚伯益也忍不住對封守仁說。
這是在聽證會開始的前一天,封守仁辦公室裡的對話。早在聽證會開始之前,封守仁就把所有代表秘宗學校的陪審員叫到一起,共同商討對策。
“我最擔心的是慎刑司的探員會用那種東西給他。”陳浩然開口說到。
“那種東西?”柳雨雯驚叫了一聲,她父親就是慎刑司執法處的處長,所以她很清楚陳浩然口裡說的“那種東西”指代的是失心水,但是沒有人從來都不相信慎刑司會把這種專門用來審訊重型犯的東西用在一個學生身上,更何況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表面何慕從事了非法活動。
“你們不明白嗎?如果何慕堅持黑皇的說法,就是公然跟議長做對,他們不會管何慕是不是學生的。”陳浩然繼續說到。
大家在爭論的過程中,封守仁始終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直到大家都安靜了下來,他才緩緩站起,對其他人說到:“他必須被慎刑司帶走。”
“可是為什麼呀。”楚伯益大喊了出來。
“這是何慕自己的意思。”
封守仁的這句話很明顯讓所有人都疑惑不已,慎刑司這樣的地方大家都躲之不及,可何慕卻偏偏主動接受被帶走調查,這簡直難以想象。
事實上,何慕早就與封守仁商量過對策。首先何慕自己擅闖禁地,和他在一起的圖書館長又被太陰寄生,現在與行屍走肉一般,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慎刑司把直接見證人帶走調查是符合常理的,如果學校為了保護何慕與秘宗大會鬧翻,弄不好封守仁和其他人還會收到牽連,這顯然是不值得的。
其次,如果何慕拒絕被慎刑司帶走調查,本就把矛頭對準何慕的輿論很有可能再次借題發揮,說何慕是因為做賊心虛,所以拒絕接受調查,這反而讓何慕更加被動。最後,如果何慕被慎刑司帶走,這也為封守仁尋找對何慕自己有力的證據贏得了更多時間。
經過反覆斟酌之後,何慕決定,在聽證會上如實說明情況,並且接受慎刑司的調查,另外他特別對封守仁說過,在聽證會上,來自校方的陪審員不要為自己說情,只有表面上順從了秘宗大會的意思,才會在日後蒐集有利證據時不受阻撓。眼下何慕只有以退為進,以不變應萬變。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周雲青拉住了陳浩然。
“我替何慕謝謝你,沒想到你會這麼幫他。”
“我弟弟沒了,這學校裡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應該是我謝謝你們。”陳浩然對周雲青說到。
聽證會結束後,何慕被慎刑司的人帶走了,他見眾人按照自己之前的意願,在聽證會上並未替自己說話,所以在離開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被臨時關押起來的何慕並沒有向犯人一樣被對待,這是戴春農的功勞,雖然他與何慕的生意被秘宗大會叫停了,但還是從何慕這裡收了不少好處,所以在慎刑司的牢房中,他還是很照顧何慕的。他沒有把何慕與其他犯人關在一起,而是安排了一個獨立的牢房,伙食也比其他犯人要好。
戴春農心裡也明白,何慕並不是犯人,也沒有人真的想把他當作犯人,之所以關押他只是想讓他與議長的定論保持一致而已。只要何慕鬆口,不再提及關於黑皇的事情,他隨便編個什麼謊話,慎刑司就會把所有事情隨便推到一個通緝犯身上,接著也就找藉口把他放了。
慎刑司其實也根本就不想追查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如果追查到底,發現真與黑皇有關,那就直接打了梁瑞元的臉,對於慎刑司而言,保住議長的面子比什麼事情都重要。
“現在所有人都在看你的態度,要麼就算了吧,這麼下去沒什麼意義呀。”戴春農對何慕說到。
“戴先生,我倒是無所謂,可這關係到整個秘宗世界的安全,你們真的不在乎嗎?”
“即便黑皇回來了,還有慎刑司的探員,有議長。”戴春農對何慕說:“眼下最重要的是得保住議長的面子,議長定的事,怎麼能隨便改變呢?”
“容我考慮考慮,也想想怎麼說。”何慕說到。
“生意被停了,你知道嗎?”戴春農一邊說,一邊雙臂交叉,環抱在胸前。
戴春農故意把話題引到了生意上,他是在有意的提醒何慕,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控制範圍,已經不是自己可以出面解決的了。另一方面就是在告訴何慕,對於議長而言,何慕微不足道的就像一隻螞蟻一樣,千萬不要跟議長做對。當然最重要的是,何慕的生意現在已經被停了,沒有什麼可以與戴春農合作的了,如果失去了這盤生意,對戴春農來說,何慕也就徹底失去了利用價值。
“我知道。”何慕回到
“如果議長的面子保住,大家都好過。”
何慕明白戴春農的意思,也知道戴春農想要什麼樣的答案。但他現在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容我想想。”何慕說。
離開牢房後,戴春農直接來到了議長辦公室。
“找他談的怎麼樣?”梁瑞元問戴春農。
戴春農這次去找何慕談,就是梁瑞元的指示。他知道何慕的生意戴春農也有參與,叫戴春農去跟何慕談,一方面不會讓何慕有抗拒感,另一方面也是給何慕提個醒,如果他配合,自己完全可以不計前嫌,甚至可以得到來自秘宗大會的支援,如果不配合,失去的也許就不只是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