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珹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腦海中卻閃過夢中他擁著小橘子的畫面。

她軟軟地偎在他懷中,呼吸靠在他耳畔。

似乎,指尖上還殘留著她肌膚的溫度……

他擁著著她,小橘子害羞的偷親了她,觸感如蜻蜓點水,他心裡卻波濤洶湧。

那滋味……

很是上頭。

倏忽,鼻尖微癢。

他身形一僵,全然愣住。

要崴兒!

他下意識想抬手,卻沒能及時挽救。

在他神色錯愕中,兩道鼻血急急地淌了下來。

尷尬、窘迫,無地自容。

但他為了維持在小橘子面前的顏面,扯了扯嘴角,從容開口,道“在聖上那吃了點鹿肉,之前就流了點鼻血,這回估計是又犯了,娘子別擔心。”

塗橘:“……”她看起來是那種很好糊弄的傻子?

她爬下床榻,找到帕子與毛筆,用帕子給他將鼻孔堵上,再用毛筆夾在與他流鼻血同側的耳朵上。

同時,小眼神裡的笑意,幾乎都要藏不住了。

她心情很好的揶揄,道“夫君年輕氣盛,又遇上天乾物燥的日子,這鼻血怕是要每月都有那麼幾日吧!”

嵇珹的耳朵上夾著毛筆,鼻孔塞著染紅的手帕,鮮血凌亂的糊在臉上,就算再英俊的面容,也禁不住這種折騰,模樣略顯滑稽。

他再次發怔,眼神發愣。

這是將流鼻血比作了女子的小日子?

若是旁人口中,他定會覺得的是侮辱,可從小橘子的口中說出,他偏偏有種打情罵俏親暱的感覺。

塗橘擔心鬧出動靜後,引來外面的丫頭,無聲的咧開嘴,笑得見嘴不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