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過來給嵇珹稟告的時候,塗橘正好也在。

果然,壽壽便是孝毅帝,那個最貪玩的少年天子。

嗷,自家飛黃騰達的機會來了。

她杏眸睜得圓圓的,賊賊笑道“夫君,皇爺不是不願意走,捨不得弟兄們麼?咱們可以去送呀!”

嵇珹:“……”

這哪裡是去送皇爺,分明是準備拖家帶口的遷徙,明晃晃地討要榮華富貴。

“娘子,為夫打算繼續科舉。”

“可以呀,不耽擱。”塗橘對少年的自尊心有些瞭解,可某些便宜也並非不能佔。道“咱們若是先混個爵位啥的,再繼續舉業,也不耽擱。”

“目前史上未曾存在身有官職,卻仍舊科舉的先例。”嵇珹微微搖頭。

“夫君,別的朝代沒有,咱們這裡可以有……”

說著,塗橘湊了過去,附在他的耳畔。

低聲道“而且就算皇爺想賜個有實權的官位,朝臣也不會同意,頂多一個空爵,之後夫君若是要繼續舉業,不還是皇爺一句話的事?”

“娘子所言有理。”嵇珹也不是那種死腦筋。

科舉之路猶如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有時並非只看個人本事,還要看時運。

尤其,眼下談瑾隻手遮天,若是他不願意卑躬屈膝,怕是一切還尚未可說。

塗橘這邊剛說服了小和尚,壽壽就過來了。

她一個女眷不好出面,行禮後客氣了幾句就主動避開了。

談玉宇倒是想湊過來,卻被壽壽給轟走了,他與錦衣衛眼巴巴的給他們看家護院。

嵇珹、壽壽和幾個護衛隊的弟兄們,暢談到深更半夜,才各自醉醺醺地回房。

院門開啟,嵇珹披著夜色進來。

寢室內,燈火通明,燭光葳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