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牢房。

房清妍蜷縮在一角,雙臂環抱著自己,雙手握拳,看著曾經說一不二的男人跌入塵埃,心中是五味雜陳。

方才,她沒有錯漏掉嵇珹撫摸腰間荷包的溫柔動作。

一看就是塗橘那賤人送的!

同樣是人,她卻終究不知自己錯在了哪裡,為何比塗橘差了那麼多?

塗橘從出生就是官家小姐,好不容易房秦氏將她們掉包,她終於比塗橘風光了,可不過數年這賤人便再次超越自己。

這就是命嘛?

難道,她真的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她好不甘心……

臺城老巷。

塗橘不意外的起晚了,熬了大半宿看月亮,她要是還能像小和尚那樣早起就怪了。

然而,當她準備起身洗漱時,發現肋骨往下仿若都不是自己的了,肌肉發酸的那種疼。

嗷,昨個騎馬過力了!

過大力了!

一動就疼!

不動就發麻!

”娘子,我昨夜做了個夢,夢中你乃是我前世魂牽夢遺,今生與我再續前緣的命定之妻……”

嵇珹從地牢踏出,擔心自己沾染了晦氣,仔細的沐浴後才過來,身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

拉開床幔,發現小橘子狀態有點不對,不僅沒有他預料到的臉紅心跳,似乎還氣鼓鼓的……

“娘子,誰惹咱了?”

“昨日,橘兒累過勁了,緩不過勁的全身疼,全身軟,肋骨、腰腹、頸椎、屁股,都疼、感覺全身骨頭疼,疼,疼!”

塗橘怨念的瞅著小和尚,發了一通牢騷。

嵇珹:“……”

他記得自己昨天表現挺好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