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糧食一日貴過一日,長子哪有那麼多銀子?

嵇珹打定主意的事情,哪能聽嵇大儒的勸?

當即,解釋道,這些人都是小橘子給他買的,請釋方丈幫著訓練出來,日後省得他再出“某些意外”。

嵇大儒一聽是兒媳婦用的嫁妝,去防止房秦氏刺殺長子,心中慚愧不已,對塗橘的那些芥蒂也淡了不少。

二話不說就給託人辦好了手續,而且還貼補了一百兩白銀。

不過這回嵇珹沒要父親的銀子,而是讓父親拿著這些銀錢屯些糧食。

嵇大儒對長子有愧,只說將銀子放在嵇珹這裡,讓長子幫他屯糧食。

嵇珹明白父親是在貼補自己,但想到嵇家的情形,便也接過了銀子,使喚青金等人去糧店買糧了。

青金看著一車車的糧食,卸到院子裡,又送到地窖,只覺得心裡充實的不行。

糧食這東西只要儲存得當,便是有備無患。

嵇大儒對談氏謀害長子一事,心中不滿,之前礙於談瑾的威勢,不敢指摘,如今談氏被談瑾厭棄,他礙於夫妻情分,也未過分冷落。

可因為長子話中的意有所指,嵇大儒喝了點酒,氣哼哼來到談心閣,對著談氏一頓數落,那叫一個滔滔不絕,直到嵇珊過來規勸,他才甩袖離去。

若是之前,談氏能指著談大儒的鼻子罵回去。

但此刻,她先是失了母族助力,後又因琅哥落入流寇之手,在嵇家處境尷尬。

不過好在嵇大儒,為人正直,不曾為難過她。

但經此一事,她心頭升騰起巨大的惶恐。

眼下,她能在這個家立足,全仗著嵇大儒力排眾議。

不然,嵇老夫人焉能放過她?

便是素來巴結討好她的嵇姑奶奶與許薈薈,都容不下她。

想她汲汲營營,苦心籌謀一生,最終卻落得如此淒涼,怎麼能甘心?!

談氏只覺自己冷汗涔涔。

可不肯死心,又能如何?

她忽然看到了旁邊,自己貌美如花的女兒。

“珊兒,你要幫母親,幫母親啊!”

“如何幫?”嵇珊被母親如同看貨物一般的眼神,看得心裡直發毛,右眼皮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