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尖還是住店?”

月滿樓的店小二見到謝雲嬌走進,懶洋洋地掃了謝雲嬌一眼,不慢不急地問道。

誰讓謝雲嬌衣著普通,看起來就不像能來這裡消費的。

謝雲嬌一眼就看出這個店小二在想什麼。

雖然他挺狗眼看人低的,但是她也確實囊中羞澀,在這種地方消費不起。

“都不是,我是來應聘大廚的。”

“都不是就快走,別擋著我們做生意了,”店小二突然反應過來,看著粗壯的謝雲嬌忍不住笑了,“不是吧,我沒聽錯吧,你一婦人家來應聘當大廚?別笑掉我的大牙了,快走,快走。”

店小二趕蒼蠅似的,把謝雲嬌往外推。

奈何謝雲嬌站得又高又胖,她一咬牙,巋然不動如大山。

店小二用足了力氣也沒法把謝雲嬌推動,不由惱了:“你到底想怎麼樣?知道這裡是誰的店嗎?”

“我說了,我想應聘當大廚,是你一味的要把我趕走罷了。”

“我們的伙房裡除了洗菜和洗碗的就沒有一個女人,我們不招女人。”

“是你覺得沒有女人就不招女人,還是說你們東家的不要女人?”謝雲嬌問道。

“這有區別嗎?”店小二不悅地問道。

“自然是有區別的,你覺得沒女人不招是你自己的看法不代表你東家的看法。這萬一你東家就缺我這樣的大廚呢?”

店小二噗呲一聲笑了,看著謝雲嬌三大五粗的,怎麼看也不像吃過好東西的人。

他們月滿樓的店開遍整個大周,達官貴人們下館子必選月滿樓。

清河鎮的月滿樓剛開業的時候,鎮上的官老爺們都來捧場了,那盛大的場面,謝雲嬌這鄉巴佬肯定沒看過。

若不是原本在這裡幹活的大廚突然生了一場大病,手腳不靈活了,東家也不至於要請人。

“炒的都是些什麼玩意,難吃死了,難道榮滿大周的月滿樓出品如此之差?

也虧得我滿懷期待,結果卻失望透頂。”

樓上傳來了叫罵的聲音,還有個人在不斷跟客人道歉。

謝雲嬌還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站在道歉的那個人身邊,跟著一起賠禮道歉。

“喂,我不是讓你走嗎?還看什麼看。”店小二還是第一次看到像謝雲嬌這麼厚臉皮的人,怎麼趕也趕不走。

“我認識他。”謝雲嬌指著男人。

“鍾管家?”店小二眼裡閃過一抹疑惑,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只怕你認識他,他不認識你。

誰不知道這月滿樓是鍾家的產業啊,你這是脫了褲子放屁,快走吧,不然我喊人來趕你了。”

“難道你就不想拯救一下你們月滿樓每況愈下的生意?還是看我的吧。”

謝雲嬌對著樓上的鐘管家叫道:“鍾管家。”

聽到自己被叫,鍾管家轉過頭看向樓下,看到謝雲嬌時整個人愣了一下。

謝雲嬌曾救過他,但他好像並沒有告訴她有關他的身份。

她是如何找到這裡來的。

莫不是她知道了他的身份,想從他那裡得到什麼便宜?

若真是這樣,這個女人也太深藏不露了,居然策劃了這麼久才行動,實在可怕!

但是他看著謝雲嬌臉上樸實的笑容,他還是強忍猜忌走了下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