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之望此時把無聊賴瞧著燭火,不斷地燃燒,接著一陣風,讓它左右搖擺,在風中搖搖欲墜的模樣。

覺得自己就像這小小的燭光。

隨時都會被大風吹滅,“咱們還有援軍嗎?”

“額……”

旁邊的清兵,想說實話,不過見他瘋瘋癲癲的模樣,又忍不住地收回了,只能說道:

“應該有,但如今戰事焦灼,咱們被人圍城,恐怕訊息也難以傳入到城內,只能等待多日看看情況。”

祖之望聽完之後有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人家都在圍點打援了,怎會有其他援軍?想想都知道,你們只會騙老夫。”

他又語無倫次地說了起來。

這半個月如坐針氈,度日如年,他從來沒有如此糟心過。

之前還雄心壯志要吃下廣東,現在隨時湖南就被人吃下了,想想多麼可笑,多麼地幼稚。

那名清兵翻了一個白眼。

心想你知道還要問我,你這不是擺明給我難堪嗎?

頓時想打他的心都有。

不過對方可是湖南巡撫,明面上可是長沙最高的統治者,所以尊重還是必不可少,那清兵只能不斷地點頭。

“是小的不是,願大人責罰。”

“領個三十大板吧。”

“???”

那清兵愣了一下,原本自己只是口頭禪,稍微給一下對方面子。

沒想到給臉不要臉了是吧?

頓時他就不想幹了,怎麼還有這樣的人?

於是他只能磕了一個頭,“謝大人責罰。”

緊跟著像是大義赴死一般。

等出了城之後,退一步越想越氣,賊人的傳單是怎麼說的,軍民融合,軍隊平等。

“他孃的,老子成天吃這些窩囊氣,怎麼說都錯,動不動就挨板子,此地不得也罷!”

他自己嘮嘮叨叨罵著。

接著便捱了三十大板。

屁股都快被打歪了,整個人走路都需要人攙扶著,然後他就對長沙失望透頂。

甚至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