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你認為位置重要,還是他們較為重要?”

“這……容我再想一想。”

那名知府臉上滿是愁容,他知道這件事後果,畢竟鄉紳富戶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家底人脈。

若將他們給抄家,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特別是沒有皇上的支撐,恐怕得罪了也未必是好事。

但如果不得罪他們,自己的位置有可能不保,真是讓人左右為難。

陳福淡淡的喝了一口酒,假借醉意地說道:“正所謂士農工商,商最末,他們永遠都不受待見,

不過若是你能要求他們,貢獻點糧食的話,或許還能勉勉強強維持一段時間,

想想這京城偌大的人口,單單一個河南難以養活的,之前還有江西浙江山東,再加上一個江南(江蘇)供給京城之地。

如今就剩河南了,說點實話,有心無力呀,這麼多人口,即便舉全省之力,也未必養得動,

我陳某隻是一個善意的提醒,至於該怎麼做還是你們的事情,醉了,呵呵呵,醉了。”

說完他便打算告辭離去。

其他人僵著笑臉客氣一番,隨後就陷入了沉思。

而陳福坐上轎子慢悠悠地離開,身旁跟著一名隨從。

陳福突然想到了什麼,便拿出了一個小紙條,在上面寫了一行字:“京城已亂”

隨後就將這紙條捲成一團,對著那名隨從說道:“這東西拿去,最近的京城可是混亂之地,述完職就回去。”

那名隨從接過紙條之後。

立刻點點頭,然後將紙條塞在了胸口中。

等過了幾日之後,出了城門,那名隨從透過特別的手段,經過兩三人之手,最終傳到了復華社人手中。

……

此時青樓上的知府,依舊陷入沉思之中。

最後有一人開口,才打破了沉靜:“咱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真是按他所說?”

“只能是這樣了,如今除了靠人家救咱們,咱們還得自救。”知府發下了這些話。

他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藉口。

那就是私自囤積糧食,造成糧價動盪,等同於謀反。

反正不管怎麼樣,只要下定決心整別人,都能從大清律例中找到一些合適的條款,只要所有的事情跟謀反扯上關係,那麼上面的人一定會同意。

所以他便有這個無敵的藉口。

過了兩三日之後。

便能看到大量奉天府的清兵,開始出現在京城內。

這些奉天府的清兵,單單依靠京城內的知府,基本是調不動的,但人家可以買關係,賣關係。

最後透過一些藉口。

正當的程式。

最終使得奉天府府伊賣給他們一個人情,允許調動奉天府的人。

奉天府的清兵來到了,被選定的物件家中,接著便破門而入,隨後衝進府上內開始搜查。

周圍的家丁看到這幅情況,不由得喊道:“你們這是作甚?家族所犯何法,為何引得你們進來?”

“你們就不怕家主告官嗎?”

那些家丁原本想要擋下他們,畢竟突然間有人闖入府中,頓時讓人感到疑惑,而且奉天府的人也很少出來,他們的穿著與清兵無異,更會讓人誤以為是普通的綠營兵。

只見奉天府的清兵被攔住了,直接就亮出了明晃晃的刀。

這些家丁不由得臉色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