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聽老哥一句勸,能跑的就別打,要不然小命丟了,什麼都沒有。”

這樣的話語天天在營裡傳播。

軍心也直線下滑,八旗滿兵個個都露出恐懼之色。

特別是當他們的家人知道,自己的丈夫要上城牆保護京城,哭得那是梨花帶雨,全家人跪在地上,又向上天祈求,又不願自己的滿兵丈夫穿甲上戰。

京城哭泣人家不下上千戶。

那些滿兵只能拍著胸脯說道,要是打仗的時候能跑就跑,絕不逞能。

於是軍中的氣氛被壓抑到極點,大家都在找機會逃。

而當年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八旗的清朝創始人,此刻也不知有何感想,所謂大清最強大的存在,十萬人橫掃中原地區的威武雄獅,已經如同垂垂老人,隨時都會崩潰。

此時在京城內的嘉慶。

內心苦澀,不知該怎麼做。

“怎麼會如此這般?這麼多兵力,卻連人家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砍掉,我大清的雄獅何在?”

他突然蒼老了許多,辮子上的白頭髮也多了許多。

他無法相信,五萬人的精銳,居然不到兩日就打輸一萬人的普通軍。

那只是賊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軍隊,但人家的戰鬥力居然如此兇悍,就連當年滿清入關,也打得死去活來,才將這片江山爭下來。

兵部尚書慶桂跪在地上說道:“懇請聖上移駕,往承德避暑山莊,若再不逃來不及了!”

戶部尚書朱珪也跪在一旁,“懇請聖上移駕,往保定府而去,好有騰挪的空間,承德避暑山莊頗不明智,這是要退回祖先之地呀!”

“你!”

兵部尚書慶桂瞪了一眼戶部尚書朱珪。

接著又磕頭說道:“皇上,承德避暑山莊,易守難攻,且那有大量的軍糧,能夠支撐許久時間,兵力充足,賊人定不敢前往。”

朱珪又在一旁說道:“皇上,若前往承德府,大清將會龜縮在東北,中原一帶全都要丟失,請聖上三思。”

兩個人開始互相擠兌著。

很快朝堂上又分成了兩派,一派主張往北逃難,那裡畢竟是大清的大本營,而且當年大清在北方經營多年,兵強馬壯。

特別是承德府,簡直是當第二個首都來經營的。

而朱珪一派則認為,往南逃竄才是最為妥當的,因為能夠籠絡南方的民心。

若往北逃竄,天下的百姓都以為,大清的皇帝是夾腿北逃,準備回去當他的山寨王。

於是雙方爭吵不休。

遲遲都沒下一個定論。

嘉慶也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不知道往哪裡逃好。

而在另一邊。

光復軍國民軍都陸陸續續往京城進發,運河上滿是他們的船隻,隊伍看起來浩浩蕩蕩。

一路上塘汛的清兵,聽聞對方將要到,溜得比馬兒還快,一時間消失在天邊。

如今清軍對於光復軍,產生恐懼心,如同對待天敵一般,天然的恐懼感。

許多時候不戰而逃,畢竟他們沒有人認為自己能夠打得贏對方。

等張還濤到達京城腳跟的時候,只花了兩日,這行軍速度,讓京城內的百姓大吃一驚。

守城的清軍也不知所措。

但張還濤並沒有立刻炮擊京城,因為首長再三叮囑,要保護京城內的文物,特別是紫禁城,不得被破壞。

所以他先看看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