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最後帶著他們來到了一間簡陋的房間裡,此時病床上有一位婦人虛弱地躺著,臉色蒼白,面頰瘦弱。

他們的到來,讓周圍房間的租房的客人都感到好奇,紛紛圍了過來。

鄭明凱打量他們,基本能夠斷定都是普通的貧窮人家。

然後再觀察房子,極度簡陋,算得上是家徒四壁。

“你們都生活在這樣的地方?”

露娜點了點頭,“我們這些窮人,只能居住在簡陋的房子,其他的地方太貴了,我們根本住不起。”

“看來哪裡都有窮人。”

鄭明凱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

露娜然後輕輕地指了一下自己的母親。

王貞儀倒是沒有在意這樣的環境,隨後來到露娜母親的身旁,並開始幫她把脈問診,望聞問切,樣樣都沒少。

他的動作引來了大量的群眾圍觀。

露娜只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小聲地說道,“我沒有錢給母親治療,那些醫生說要用放血療法,但價格我付不起,只能努力掙錢……”

鄭明凱拍了一下她的頭,“幸好你沒有聽那些庸醫使用‘放血療法’,要不然你母親死得更快。”

露娜微微蹙眉,並不覺得醫生有哪些不對的,因為只有醫生掌握了醫學的秘密。

她下意識地問道:“為什麼?”

鄭明凱輕描淡寫地回答:“因為我哥說了,你們不科學,你們所說的‘醫生’從來沒有證明過‘放血療法’是否可靠?不斷把人當成實驗品,

只能用落後愚昧來形容,我可是想不到哪裡的醫生這麼傻,中醫講補氣補血,到了歐洲居然是放血人就能好,可笑之極。”

這時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一時間密不透風。

然後王貞儀就要求那些人離開,並把窗戶開啟通風,這當然全都是鄭軒教她的。

最後問診完畢之後。

露娜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她,“尊敬的醫生先生,我的母親病情怎麼樣了?”

王貞儀摸了她的頭,“並非什麼大病,虛勞病屬,五臟六腑消耗過度,使得身體虛弱無力,染上外邪,便使得身體更加虛弱,看起來瀕臨死亡,

我回去開一些藥,你要我吩咐,即可醫治好你母親的病。”

此時露娜並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完全聽不懂“虛勞病屬”,“五臟六腑”,只知道母親的病沒有什麼問題,應該是勞累過度。

而此時周圍的眾人,看著王貞儀給人問診。

但又沒有那些醫生牧師神秘的治療方式,比如放血燙頭,灌腸催吐。

有人小聲說道:“這肯定是巫醫……”

當王貞儀出來的時候,大家對他的表情都是害怕,畏懼,好奇,甚至有人在身體周圍做出了十字架,向上帝祈禱魔鬼別降臨在自身。

倒是懵懵懂懂的露娜,並不覺得王貞儀有多可怕。

等她們回到邦德街的旅館時,王貞儀拿了一大堆草藥。這草藥是隨船攜帶的,原本只是給船上的人預防。

露娜看傻眼了,捧著一大堆藥草。

王貞儀叮囑一番之後,露娜也只能按照她所說的那般,晚上工作完之後,才回到自己的居所內熬製中藥。

每晚都給自己的母親食用,雖然味道非常苦,甚至讓人以為是毒藥,但露娜相信他們這麼善良,應該不會害自己。

又過得一日。

大不列顛皇室允許宜蘭使團成員進入大英博物館裡面的圖書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