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簡單?收船上岸唄。”鄭七兩手一攤,裝作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陳添保頓時被他氣得直跺腳,恨不得拿條鞭子抽他,“我也知道這方法好,可真要這麼做了,南大老闆的臉往哪裡擱?說不定會拿我出氣。”

“上岸,咱們可能還有一絲把握,但不上岸,咱們一成的勝算也沒,人家船艦利炮,咱們拿什麼與別人打?拿著小刀幫別人大船清理船蛆?

若是如此,明年咱們的墳頭草應該比人還高了。”

鄭七大概比劃一下草的高度。

陳添保翻了一個大白眼,恨不得打死眼前這個傢伙,“難道你就沒有靠譜的辦法?”

“除非你能弄來上百門紅衣大炮,這場仗我才有幾分把握。”鄭七實話實說。

陳添保摸了摸鼻子,上百門紅衣大炮哪裡找?

他是不可能找到的,即便找阮惠也不可能要得到這麼多火炮,除非去搶劫大清,拿他們的老舊火炮使用。

要不然只能以購買的方式,但一門紅衣大炮的價格最低也要五百兩以上,剛剛起家的阮惠可拿不了這麼多的錢。

“就沒有別的辦法?南大老闆窮得快連褲襠都能拿去賣,

紅衣大炮我可沒法弄,要人倒是可以,除非你能搶一些錢財,給老闆購買大炮。”陳添保嘆息一口氣,揉了揉眉頭。

“那咱們上岸得了,如今廣東一帶全是鬢毛匪,

我在那海盜村基本都被搗毀了,現今只能搶別處,倒是阮嶽那可考慮一番,反正兄弟兩不和睦。”

鄭七也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微微吹髮燙的茶盞,然後小抿一口。

“不可,洗劫阮嶽必定會被老闆責怪。”

陳添保又搖頭拒絕。

此時的鄭七就想一個茶盞扣在他腦袋上,這個不行那個不行,還打什麼仗?

將自己的職位暫代,現在見到敗仗,又想要自己上。

就在這時,一名海盜走了進來,朝鄭七拱手道:“大當家,咱們弟兄……”

他還沒有說完,就見到鄭七早已變黑的臉。

接著聽見他大聲一句,“滾出去!沒見此地正在談話?!”

那名海盜立刻跳出屋外,順手將門關上,逃之夭夭。

鄭七捋順了自己的氣,最後索性丟下一句話,“那只有兩種選擇,一就是和談,一就是請求大清援助,沒有別的辦法。”

“這……”陳添保這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站起身來,“容我好好想想。”

跟著轉身就離開了。

鄭七如同送瘟神一般,將他遠遠地送走了,隨後望著破敗不堪的海盜船隊,搖搖頭。

其實他也有些小慶幸,幸好這次不是自己統領,若不然就丟大臉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莫官扶帶著這麼多戰船,依舊會打敗仗,要是自己真是不好說。

鄭一這時走了過來,身上帶了不少的灰塵,“大伯,賊人的火炮多如牛毛,咱們敵不過,除非在小小的海灣內,以火攻的方式進行,

使用其他機炮也可以,剛好在射程之內,只是威力沒有他們兇猛。”

“有繳獲他們的大炮嗎?”

鄭一直接搖頭,隨後嘆了一口氣,“他們一艘船都沒有擊沉,手下還未靠近,就被人擊得粉碎,

大伯,依我看,這鬢毛賊太過於強大了,即便擁有紅衣大炮也未必能取勝。”

可就在這時。

一名海盜興奮地跑了過來,“大當家,大當家!我發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