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小子打探到訊息,喬家這次不僅賣爐子,還賣一種馬車。”

“馬車?”曹三喜狐疑起來。

喬家賣馬車?這個他倒是聞所未聞,馬車利潤不大,市場太小了。

而且富戶幾乎都是叫木匠訂做,整個行當市場不大,都是虧本的買賣。

掌櫃點點頭。

“是一種特別的馬車,全是鐵製,不管是車輪還是車壁皆是上好的鐵,而且車窗清一色的琉璃,似乎是噶瑪蘭工坊出來的。”

“有人買嗎?”

“太原府的鏢局,一輛二百兩的價格買下。”

“這麼高的價格,他們不怕被喬家那般人宰?”

“家主,人家還嫌便宜呢,鏢局有時押人,特別是官老爺的家眷,

這種馬車內部全是軟皮,坐著舒服,最為不可思議,馬車鐵皮弓箭射不穿,火銃也很難打,除非用劈山炮,

而且這馬車,牲畜只需兩匹馬就能拉動,

所以鏢局需要這種馬車押鏢,官員家眷坐上之後,不願下車,還給鏢局賞了不少錢,

現在其他鏢局也想跟隨,但聽說揚州鹽凱子搶了四輛,其中賈府花了八百兩才搶到兩輛,如今喬家一輛也拿不出手。”

聽完之後,曹三喜又拍了一下自己光滑的前額。

“這賈府可是被賊人盜走一半家產,怕是真的怕了盜賊,這種車能讓他安心。”

他也覺得有必要給自己來一輛。

這種馬車雖然屬於僭越馬車,但大清原本就沒有安全過。

盜賊橫行,匪患不絕,比起僭越,他覺得保命更為重要。

只要馬車不進城就可以了,沒人會管的,而且官員大都與自己熟透,經常從自己口袋裡拿錢,所以他們可不會讓自己有事。

隨後他叫來了曹文。

“你在宜蘭的時候,有看過四輪馬車?”

曹文帶有一絲警惕地說道,“見過一些,皆是用於運貨,家主有何事嗎?”

曹三喜依舊問道,“那你知曉喬家多少錢買了馬車嗎?”

曹文聽完,內心頓時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來查水錶,要是被家主知道自己在宜蘭享受一段時間,說不定會被抽筋剝皮。

隨後他點點頭,“聽聞五十兩一輛。”

頓時曹三喜與另兩名大掌櫃愣住當場。

他們這時就想掄起凳子抽曹文一頓,居然不優先購買馬車。

一輛馬車採購才五十兩銀子,然後賣出兩百銀子,現在市無價。

一輛馬車比他們五十口爐子還賺錢,三人就差捶胸頓足。

曹三喜摸著自己腦袋,哀聲連連。

曹文瞧著三人那要殺人的目光,以為自己犯了什麼事情,引起眾怒。

“你可知道,喬家將馬車賣了多少銀子嗎?”

“不知。”

“兩百兩一輛。”

曹文聽完之後便愣在原地,整個人也是相同表情,沒想到喬掌櫃給賭中了。

翌日,曹文就被趕去宜蘭,還帶了一支不小的船隊。

當然,與之同行的還有不少嗅到血腥味的商人,一起過來走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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