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軒摸了摸鼻子,是不是這麼一個道理,只要是自己懶得教她一些知識。

天文學有時候非常有用,有時候卻十分無用。

就像現在的天文學,只要能夠按照太陽或者星星辨認航道,甚至是稍微預測一下明天的天氣狀況,就足以了。

其他的事情多大用不上,所以鄭軒還不如讓她自己摸索,至於算術演算法,也是能教,但不能立刻拿出產品。

畢竟這些都是基礎科學,投入大回報小,若是心急之人很少耗得起。

所以鄭軒能推遲一天是一天,反正只要學術開放,睜眼看世界,這些基礎科學就能發展出來,無需讓自己多教什麼。

站起身來,鬆了鬆筋骨。

“久坐傷腎。”鄭軒說道。

“師傅,你已經傷了。”王貞儀老實巴交地說道,還帶有一絲嘲笑的語氣。

“你這個小丫頭,小心我把你踢出去。”

“我這裡有一副藥方,師傅要試一下嗎?”

王貞儀準備給他推薦藥方的時候,他就出了政務廳,一聲不吭地遠處走去。

“師傅,你去哪?等等我!”

腳蹬了蹬地板,便跟了過去。

此時羊腸大道上,不時能見到,大馬車運著大塊的木料或是鐵器,往一個方向前進。

“師傅你去哪?”王貞儀一直跟在後面。

“船塢。”

“造船有什麼好看的。”

“當然,一個你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東西。”

鄭軒說完就加快腳步,此時,天氣帶有一絲炎熱。

王貞儀擦了擦汗水,瞧著毒辣的太陽,雖然她不是嬌滴滴的女子,但還是受不了。

站在路上,瞧著不斷遠去的鄭軒。

又瞧了瞧旁邊的大馬車,於是道:“大叔,小女子能搭便車嗎?”

一個漢子叼著麥草,瞧著眼前嬌滴滴的姑娘,點點頭,“上去坐吧。”

等王貞儀坐上去之後,就發現,自己以可見的速度不斷靠近鄭軒。

不多時就超過了。

於是她大聲喊道:“師傅,我先在船塢等你!”

鄭軒聽到這聲音,頓時無奈地搖頭,接著將帽子往下拉一點,假裝不認識,感覺太丟臉了。

“這小哥,你也太怕害臊了,人家這般主動,可謂是世間奇女子。”

突然周圍馬車的老馬伕打趣道。

瞧著鄭軒這般樣子,感覺不夠男人,一般都是男人主動才是正理。

鄭軒瞧著那些不認識自己的馬伕,無奈地點頭,便嘆了一口氣,依舊假裝不認識。

此時的船塢一片忙碌。

特別是不久前第九座船塢建成,這裡的繁忙程度不斷提高,也成為了宜蘭工業人口最多的工坊。

單單造船師傅就多達三百人,配套的工匠工人更是高達一千五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