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是看上,直接拿去吧。”老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扭過頭,看向一旁的歌姬道:“還不趕快謝過大人,人家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那名歌姬唯唯諾諾的跪了下來,“小女子……感謝大人贖身。”但臉上也有一絲不情願,更多是迷茫。

黃宿也是好奇首長在幹什麼。

鄭軒並沒有在意別人目光,而是道:“這筆賬還是得算清楚,我不僅要為她贖身,還有那些教司坊出來的歌姬都贖身,這些都是成為先生的好苗子,成為歌姬可就浪費了。”

鄭軒打算給她們新的一條生路,算是彌補之前的過錯。

畢竟戰爭必須要有犧牲者,而這些大家閨秀,就是文字獄的犧牲者。自己發動了宣傳,導致她們失去家園,補償還是得算上。

教育與補償相結合,應該是一條不錯的道路,至少教師的待遇不比歌姬差,而且還有一份尊嚴。

“這……”老闆沒想到鄭軒還有這種操作。

讓歌姬成為教書先生,簡直有違人倫,要是那些文人雅士知道,肯定會大寫文章。

不過現在是短毛的天下,誰在乎呢?

而且如今福州城的文人雅士,門閥世家,之前都被大清的官員給閹割了,變得十分聽話,也十分規矩。

要是敢出現一點駁論,基本是滿門抄斬,家產充公。

如今光復軍撿了一個大便宜,那些倖存下來的門閥世家,文人雅士,都變得極為聽話。

即便有反駁之聲,也是極為渺小。

甚至大部分的人都在觀望,不敢輕易地將全家老小性命拿來做賭注。

“看在五百份鍋邊糊的份上,這些歌姬原價給我們。”鄭軒似乎在砍價。

老闆還能說什麼?只能同意,而且五百份的訂單,足夠抵消他兩個月的收入。

特別此時剛剛戰爭結束,福州城極為蕭條,大量的商鋪倒閉,城內人口損失,加上之前清兵的燒殺搶掠,市場更是萎靡不振。

所以這五百份訂單,幾乎是自己店的救命稻草。

“大人,願意接納她們,可是她們前輩子修來的福分。”之後便退了出去,讓廚房加緊火候,熬住鍋邊糊。

“謝,大人。”那名歌姬在地板上磕了一個響頭。

“我說過,我們不興跪拜禮,”並轉過頭看向黃宿,“這些人都交由你處理吧,福州城所有因為文字獄而成為官妓的女子全部贖回,

當然要是妓院,直接查封即可,不說這麼多理由。”

古代的窯子別以為都是你情我願的買賣,十家店起碼有九家都是黑心店,後面基本都是由黑幫組織而來的。

拐賣婦女,欠債抵押女性,虐待,威脅壓迫,再送進窯子,幾乎是一條龍服務。

那些女子進入窯子之後,基本是受到非人道的待遇,即便例假也要被迫出來接活。

要是生病感冒,青樓媽媽可不會理會,甚至一些人進棺材活埋。

所謂的花魁,或是名妓,那基本是宋朝的事情。即便明朝也擁有,那也只是極少數人群。

而且名妓最後活得也是悽慘無比。

不僅成為富人家中花瓶,還要遭受正妻的侮辱謾罵或是毆打,畢竟她們身份與僕人無異,活活打死也沒人可憐。

這就是罪惡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