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位探子跪在地上報告道:“稟告大帥,賊人在連江縣掘土,似乎在挖城渠。”

“城渠?看來他們知道了。”阿桂微微皺起眉頭。

這夥賊人訊息也太靈通了,居然知道自己要從連江縣進攻,看來已經決定在連江縣死守。

“賊人不可能兼顧兩邊,必有一方薄弱。”阿桂思慮道:“傳令畢沅半月後強攻分水關。”

如今只有這般做法最為妥當,只要賊人有一個方向被擊潰,就會全線崩盤,到時慢慢收拾即可。

就在阿桂整兵之際。

福寧府全境也不停地運作中。

因為羅源縣在最近戰爭中損失大量人口,大量災民被填到本地當中。

不僅羅源縣,其他地方也不斷騰出土地,大量接納災民。除了留下三萬災民作分散各縣成為建設力量,其餘都運往臺南府。

其中連江縣可是五千災民在此地修建防禦工事,連江縣城附近的玉泉山也開闢出炮兵陣地。

並以連江縣城為依託,開挖四通八達的塹壕。

在塹壕最前方直接只用沙袋或拒馬,把整個塹壕陣地給圍住。

而且塹壕內的寬度能夠容納三個人以上。

這防禦工事用沙袋和拒馬阻擋騎兵衝鋒,以及清兵紅衣大炮的威脅。光復軍士兵只要在胸牆內建立戰列線,依託胸牆保護,進行火力輸出。與日本大名使用的三段射擊有異曲同工之妙。

此時遠遠望去,整個連江縣外圍像是巨大的迷宮。

“賣力一點,這些土牆能夠保命。”弁長壽看著自己手下計程車兵道,“到時清軍來了,這點胸牆還能擋箭矢。”

他扛著一把鐵鏟,害怕把軍裝弄髒,只穿一條褲子幹活。

將近一年的訓練,身上也比以前多出不少結實的肌肉,在太陽之下泛著古銅色。

“弁排長,這些胸牆真的有用嗎?還不如縣城的城牆來的結實。”一名士兵手拍了拍還能捲起灰塵的胸牆不解道。

“對呀!為何要守在城外,這不是送死嗎?”

“就是,上面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下面好幾名士兵附和道,一通吵吵鬧鬧。

“你們真是沒見過大世面。”弁長壽沒有責罵他們,畢竟軍規不允許軍官打罵士兵,不然他就要被人拉去士兵委員會喝茶。

他拿起鐵鏟走到塹壕外面,剷出兩抔土。一個做出筆直的城牆模型,一個是斜切面的胸牆模樣,接著將模型壓實。

在這會功夫,不少士兵圍了過來,好奇地瞧著弁長壽。就連附近幫忙的百姓也是如此。

“現在你們將這兩個當成胸牆,以及城牆。我手中的石頭是清兵的炮彈。”

弁長壽在地面上撿起一塊石頭,墊了一下重量道。

先朝直立土堆拋了過去,只見城牆形狀的土堆被砸出一大塊缺口。

然後朝第二個斜切面的土堆拋去,小石子撞到斜切面雖然濺起不少泥土,但因為慣性被彈開了,飛落不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