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正笑了起來,看著鄭軒變黑的臉,急忙地解釋道:

“嘿,老大,你這就不道義了,裡面可是有兩三千紅毛藩,還有日藩武士,卑南癮君子,以及菜的摳腳的印度黑鬼,不用炮轟,可要死很多人,炮可沒人珍貴吧。”

鄭軒可是心疼呀,這些彈藥可值幾萬兩銀子,而且還是積攢很久的,這樣就被敗掉了。

“唉,叫你出來打仗就料到會這樣,習慣了。”鄭軒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如今能夠解憂的只有酒和煙,但在軍中可是禁酒,所以鄭軒只能吸菸解解憂,這狗東西,再這樣說不定會將宜蘭敗光,這些可都是宜蘭底子。

王中正看著鄭軒像是吃了黃連的樣子。

哈哈笑道:“老大別那麼生氣嘛,我可是收穫許多好東西。”

說著就將鄭軒帶到一處地方。

簡單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倉庫,還出現了幾處破損的地方,裡面正被一扇巨大的門堵著。

王中正拿出鑰匙將那扇門開啟,便是一陣撲鼻而來的氣味,鄭軒可是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在揚州時聞過。

“這些紅毛藩可是在這裡經營得有聲有色,裡面全部可有兩百多萬白銀,我覺得這些都是賣福壽膏獲得的黑錢。”

王中正來到一個箱子的旁邊,開啟來裡面便是大清的足銀,平庫銀,也能見到許多碎銀,亦或是西班牙銀元。

將一個箱子裝得滿滿當當,倉庫裡面不止一個箱子。

鄭軒感覺自己又進入到了鹽商小金庫。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據點,就擁有這麼多財富。

要是把整個和蘭東印度公司吃下,那裡面的財富,或許和大清幾年的稅收有得一拼。

“我隱隱約約猜到什麼,他們佔領與我們想法一樣,我們是種植糧食,他們是種植鴉片。”鄭軒看著這些財富,摸著下巴沉思了片刻。

“這些紅毛藩可真是見錢眼開,做這傷天害理之事,遲早會被天收。”王中正看著這些銀子,搖頭說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誰不喜歡錢?當年我們在大清的時候,可沒少見到那些狗官為的錢銀…

連好人都敢殺,那些紅毛藩想法與他們相同,只是做法不一樣而已。”鄭軒沒有多大感覺,經歷多了也就看淡。

人性這種東西最經不起考驗。

可沒少見過,表面上看起來正人君子,卻背後裡幹一些黑心的勾當,說一套做一套,直到被人戳穿。

也沒少見過,鄉里面的村民原本和和睦睦,可為了分更多政府徵地的賠款,在村委會里面吵得熱火朝天,跟打仗似的。

最離譜的莫過於打起了官司,最後幾家老死不相往來。

所謂冤家易結不易解,但為了錢,也沒有人在意這句話。

“先不說這個了,老大,有一個叫羅納德·海伍德的紅毛藩要塞司令被我拿下了…

被抓的時候,還一直叫嚷著說我們卑鄙無恥,要不是偷襲,根本拿不下這場戰鬥,並想要與我們談判…

咱們順帶俘虜了五百多個紅毛藩,以及兩百多個印度黑鬼。原本還想俘虜一些日藩武士,不過他們寧願戰死也不願被俘…

而且這些人很奇怪,居然大部分都認識文字…

應該不是普通的武士,有可能是大名,或者幕府的手筆,因為在他們身上找到了許多關於我們宜蘭的資料…

裡面還有宣傳,繼承豐臣秀吉‘在我生存之年,誓將唐之領土納入我之版圖’的小冊子事情有些嚴重了。”

王中正憂心忡忡地說道,並將一個破破爛爛的書冊拿給了鄭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