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鄭軒看著五十二具屍體,被蓋上素麻布。

下面三十多名受傷的戰士,個個都是灰頭土臉,更有甚者不斷流眼淚,眼眶都紅透了,一個小一些的戰士咬著牙哭著說道:“我們的指揮員犧牲了,那些紅毛放黑槍……”

甚至有人站了起來,“我要為他們報仇!”

“你瘋了嗎?他們有大炮,沒去到就被炸死了,別無謂的犧牲!”然後被一群人攔了回去。

鄭軒也是一股鬱悶氣就上來。

不過還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們的都是好樣的,宜蘭百姓都不會忘記他們所做的犧牲。”

“鳴槍!敬禮!”彭韜在後面喊道。

一排士兵在屍體面前開始,舉起燧發槍,整齊地朝天空齊射,齊放三次。而全體士兵都為犧牲的戰士敬禮。

此時,許多阿美人觀戰人員,被槍聲吸引過來。

他來到以後,就看到這一幕,每個戰士臉上都是悲傷,凌厲,憤怒,彷彿被人惹惱的獵豹,氣氛跌倒冰點,就連阿里·美麗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害怕,因為這些表情只會出現在復仇者身上。

儀式很快結束。在這種氣氛刺激下,所有人更是賣力挖泥。

在主帳內。

一位五花大綁,眼眶微凹的卑南人,被帶了上了。

彭韜一直站在鄭軒旁邊,手裡緊緊握著手槍,生怕眼前的俘虜會做些什麼。

“你為什麼會幫紅毛藩攻打我們?”鄭軒沒有絲毫緊張,而是冷冷地看著他。

那卑南人先是掙扎了一下,讓人死死按著,不過他還是有些傲氣道:“(卑南語)妻子孩兒在他們手上,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鄭軒沒有理會後面的傻話,而是接著問道:“你們族人全都被他們挾持了?”

“(卑)嗯。”

“要是我可以救她們呢?”

“(卑)哈哈哈哈……你怎麼救?他們可是部署了三千人,大船十幾艘,大炮二十多門,你們只有兩千人,而且只會打地洞,就跟老鼠一樣,雖然你手下計程車兵是一條漢子,比那些黑鬼(印度阿三)出息多,但無法打得贏他們的,人沒有鐵硬。”

看著他一副不屑的樣子,鄭軒氣不打一處來,這就很侮辱人。

“那走著瞧……”也不做無謂的解釋,事實勝於雄辯,戰場見分曉。

當你想要說服一個人,除非你拿出自己的實力。抱著幻想主義,空畫大餅只會讓人恥笑,這種幫助毫無意義。

鄭軒大手一揮出了帳篷,拿上千裡瞳就親臨前線指揮,“老子當年打越佬都沒怕過,這些紅毛算什麼鳥?”

他想到那個白眼狼國家,恨不得大卸八塊。當年看著自己的班長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卻什麼也做不到,不免手握拳頭。

~~

前沿塹壕越挖越大,到了下午。

鄭軒就讓人停止挖掘,留有幾個炮壕就行。

“全部大炮給我壓上來!”然後轉身向都格力說道,“那些阿美人也帶上來吧,讓他們看看什麼叫火力覆蓋。”

把吸完的捲菸丟到地上踩了幾腳,便頭也不回地上前線。

七八個人又推又拉將火炮弄進入塹壕內,而後進入炮壕內,四門六磅炮,兩門臼炮,除了十二磅銅炮太大不好進入塹壕,其餘的火炮都在裡面。

“實心彈,準備!”一個炮兵指揮員喊道,並舉起小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