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哼哼的自己爬起來,火氣越燒越大,越想越覺得自己吃不下這個虧,於是喻緋——盯上了聞述聲身上的被子。

雖然現在還是夏季,但早上起來,空調的溫度還是挺冷的,喻緋磨著牙,動作無比爽快的把男人身上的被子直接團吧團吧起來了。

打不死你那就冷死你好了。

“聞哥哥,”她咬著牙笑,聲音嬌滴滴的軟糯,“人家腰好痛喔,所以等人家把被子交給劉嬸洗完,你能幫人家揉揉腰嗎?”

揉你媽。

喻緋毫無波瀾。

就憑這王八蛋的行為,她再讓他碰到身子……就算他牛逼!

把她踹下床還想幫她揉腰?

聞述聲,我可去你大爺的!

年輕人耗子尾汁,我希望你能聽陰白我話裡的客套之意,你要是敢點頭,我就把你腦袋揪下來當燈泡!

但不知道聞述聲被下了什麼毒。

喻緋話音剛落,他居然慢吞吞的點了頭。

“可以。”

“???”

可以什麼可以,你不可以!

喻緋差點決定一被子捂死他。

**

聞述聲夢到了自己的少年時期。

他的少年時期若是回憶起來,著實沒有什麼正能量的東西,來源於身邊的惡意都太大了,他很疼,但聞家讓他忍著。

他記得他第一次打架,眉眼戾氣銳芒的少年懶散的帶著一身傷回來,迎接他的只是冷嘲熱諷,和一句“沒有被拍到吧。”

他的青春充斥著暴力,各種暴力。無論是言語上的,肢體上的,還是態度上的,這些需要揹負的巨大壓力,和刺骨壓抑的痛苦,他都在一個最該無憂無慮的年紀體會過了。

這對他來說是個噩夢。

所以才會下意識的做出一些自我保護式的舉動……

就比如無情的把喻緋丟下去。

冷淡的執行長難得無措的紅了紅耳尖。

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他偏偏今天夢到,甚至畫面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那道身影——那個唯一敢朝他伸手,拽他起來,甚至不嫌髒的牽住他指尖的女生。

都已經看不清了。

他記不起她的名字,想不起她的容貌。

但他記了她很多年。

**

肇事者喻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