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五日的奔波,景凌一家終於走上了鄴京城外的官道。

衡風輕車熟路的將馬車驅進城,這幾天因為攝政王回京了,城中四處都在說著這件事。

馬車一進城就聽到熙熙攘攘的大街道上不斷的傳來各種議論攝政王的聲音,街邊的茶肆,敲著唱板的說書人。

議論得最為熱烈的是路邊三兩結隊的少女們,她們用扇子輕輕遮著臉,細聲議論攝政王長相有多俊,還有權力有多大。

只可惜已經有了未婚妻什麼.....

街上的行人太多了,馬車只能慢慢的隨著人群走著,京城果然比景凌見到的任何的一個城鎮都要繁華十多倍。

但這一刻,景凌聽著那些落入耳中的話,卻無心欣賞這些繁華,之前剛知道霍擎有未婚妻的那種惆悵和心痛感又一次湧上了心頭。

這次因為太想他了,所以一說要來京城她就馬上安排著來了,可是現在還沒見到他。

景凌突然意識到他們之間似乎還多了一個人,雖然霍擎說過他一定會把那件事辦妥,但在沒聽到他說徹底解除婚約之前,她心裡還是很堵。

她心心念唸的人,現在還是別人的未婚夫呢,此時不管她和霍擎的感情有多濃烈,心中還是特別難受。

真的是,一旦愛上了,眼裡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一粒微塵了。

衡風趕著馬車自然也聽到了那些人的議論之聲,他稍微回頭看了看景凌,見到她臉上憂愁,心中什麼都明白了。

“駕!”為了不讓她再聽到這些話傷心,衡風索性也不管大街上是否能縱馬了,直接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將馬兒趕了起來。

馬兒吃痛也不管旁邊是否有人,揚起蹄子就開跑,衡風朝大街上的人厲喝一聲:“都讓開,被馬踩到我可不管!”

人們被他一聲喝斥和馬兒的嘶鳴嚇得趕緊讓開了路。

有人站在一旁大罵:“什麼人啊,竟然敢在大街上縱馬,小心我到官府告你,一告一個準,傷著人就等著去中蹲大獄吧!”

“就是,哪裡來的狂徒,竟敢在大街上縱馬,本朝只有攝政王和皇上可以這樣做.....”

衡風根本不理這些叫囂的人,罵得難聽了一鞭子就抽了過去!

他們攝政王府的人,可是從來不講道理的。

攝政王可以在大街上縱馬,這位可是未來的攝政王妃,怎麼就不能了?

馬車在鄴京繁華的大街上飛奔起來,一路上的都飛快的躲開,還不忘罵罵咧咧的叫囂著要衡風報上名來。

說要去官府告他們,衡風就像沒聽見一樣,不斷的趕著馬車飛奔。

景凌聽到那些人的罵聲,從車裡探出頭來對衡風道:“反正已經到了京城,也不急於這一時,還是別跑這麼快吧,街上人挺多的,別等下撞到小孩了。”

衡風悶聲道:“無妨,天快要黑了,宅子離這裡還有點遠,咱們奔波了一路,早點到夫人也可好好休息下。”

說完就不再多言,只管悶頭趕馬車。

景凌心情不好,見勸不動他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很快在太陽落山之前,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衡風跳下車掀開車簾對景凌道:“夫人,已經到了,下車去府上休息吧。”

景家幾口人一跳下馬車就被眼前的宅子驚住了,這這這....

景雪更是眼裡放著光,這宅子絲毫不比她們以前的景府差呀,甚至更加精緻幾分。

寬闊的府門,這得可以同時抬兩頂橋子進府,一般人家可住不起這種府邸,黑瓦紅牆,門口立著的柱子上的紅漆都是閃亮的。

兩座獅子立在門前威風極了,這分明就像是王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