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雪不依,撇嘴道:“娘,那凌兒妹妹也是姑娘家,她就這麼有本事,開廠子又來開鋪子,我們怎麼就不行了?”

裴氏看了看霍擎笑著道:“凌兒成親了,有個好丈夫幫襯著,等你們找了好婆家,以後自然也可以跟著丈夫做事。”

接著景老太又把霍擎叫到跟前,問了他家裡的情況,父母是何許人也,兄弟姐妹有幾個等等。

在得知他沒有父母,家裡只有一個年幼的弟弟時,眾人又一次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要知道現在女子嫁到婆家,不用服侍公婆,那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

這年代女子成婚都早,大部分婆婆都十分年輕,正值壯年,搓磨兒媳婦那是一套一套的,幾乎所有有閨女的父母都十分擔心女兒嫁到婆家要受搓磨。

這沒有公婆的家庭幾乎少之又少,林婉瑛經過對霍擎一番瞭解,見他說話有理有度,人又長得高大俊俏,一時間越看越順眼了。

想著女兒一嫁去就是當家主母,他們又在做生意,這日子只會越過越好。

她心裡這一年多的鬱結也消散了許多,心中從來沒有過這麼舒坦。

拉著景凌的手感慨的說:“我們家凌兒呀,從小就喜歡跟著她外祖搗鼓那些藥材,沒想到現在還真的能學以致用,真有你外祖的風範了。”

“娘覺得你這個甜藥丸的想法真的太好,娘身子不好的時候也最厭惡喝苦味藥了,以後有了你制的甜藥丸,再也不用喝苦藥了,真是太好了。”

景老太也說:“咱凌兒就是個有福氣的姑娘,你爹遭了難,咱家也沒落了,本以為從此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現在你卻給咱家帶來了這樣的好福氣,真是我的好孫女兒。”

說著景老太又別過頭擦起了眼淚,想到家裡男人在蹲大獄的蹲大獄,流放的流放。

她在這麼好的氣氛下也不敢多提,這是全家人的痛處,說出來搞不好大家又要哭一場。

景凌連忙安慰道:“祖母,等往後咱們賺的銀兩多了,就把鋪子開到京城去,到時也好給我爹照應一下。”

“你們放心,我會想辦法查出來爹的那件事的,到時說不定還能給爹翻案呢。”

林婉瑛和景老太聽她這麼說,都看向她,眼裡神情十分落寞,林婉瑛苦笑著搖搖頭:

“凌兒,沒那麼容易的,你爹這件事牽扯了很多人,他是替人背黑的,查不清的....”

景老太聞言眉尖蹙起,立即厲聲道:“婉瑛!此事以後休得亂說,咱女眷們保下數條性命,免去流放之苦已屬不易,以後不管在何處不得再說此話了。”

林婉瑛臉色黯淡的低下了頭,她知道景老太是為了一家好,話多必失,那件事不能多說。

景老太又對景凌和藹說道:“凌兒,你還小,有很多事情還不明白,咱們現在只管把日子往好裡過,別的事你不可多插手知道嗎?”

景凌也只得點頭應是,關於那件事,她確實知道不多,但既然現在已經認回了親人,那她就必須要為這個家負責。

關於原主爹的事,她以後一定會查明白,這樣也算對得起用了原主身子一場了。

話說到這裡,什麼事也說完了,已經到了中午。

裴氏起身說要去做飯,留著景凌和霍擎在家吃飯。

霍擎馬上站起來說:“大伯孃,就不用做午飯。”

又轉頭對林婉瑛和景老太說:“岳母,祖母,要不咱們去附近的酒樓裡吃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