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了個懶腰,準備下床活動一下。

腳剛一沾地,就覺得渾身無力,軟軟的倒了下去....

“小凌!”正好被前來看她的劉嬸扶住了。

“你這孩子,生病了就在床上躺著不要下床嘛。”

劉嬸將她扶到床上,語氣裡滿是擔心。

景凌坐在床上笑了笑:“劉嬸,我吃了藥,躺了一下午了,全身都躺酸了。”

劉嬸也坐在她床邊拉著她手,咬了咬牙道:“小凌,我今天上街看到了王靈蘭瘋了,不穿衣服在大街上亂跑。”

“還聽說她與那開當鋪家的陳公子還有季員外都有染,如今她的事已經傳得整個半月鎮都知曉了,她現在就是個人人咒罵的爛貨!”

“噢對了,還有那個天殺的季員外,他竟然是個斷袖,和那陳公子....”

劉嬸是個傳統的人,那種事她說不出口,所以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頓了片刻又接著說:

“反正那陳公子的爹,不堪忍受自己兒子被人指指點點,拼著老骨頭跑去縣衙告狀,說季員外誘騙他兒子,他好好的兒子被季員外弄殘了。”

“還不知從哪弄來了一些人,聯合上告季員外強搶民女,說他府上的五位姨娘都是搶去的,

還揭發當地的小倌館也是季員外在暗中操作,拐騙山村來的男童等等。”

劉嬸說起這些時,一直咬牙切齒,臉上露出大仇得報的神情,既痛快又痛苦。

景凌知道,無論如何也抹不去春丫的傷痕,只願吳二錢是個良人,以後真正對她好一輩子。

“總之,縣令大人最後將季員外抓起來關進了大牢,若是能將他給斬了,那才痛快!”

劉嬸說到最後,眼神十分恨絕。

但景凌卻覺得這季員外怕是斬不了,他之所以這麼囂張,肯定是上面有人。

“劉嬸,不管那季員外會不會被處斬都不重要了,就算他不被斬了,下半輩子也只能做個廢人。”

景凌怕之後季員外沒被斬首,劉嬸心裡不痛快,便想提前就給她打個預防針。

“啊,這是為何?”劉嬸聽了景凌的話不明所以。

“因為,他和陳公子的事,是我們做的,我給他下了藥,他以後只會癱瘓!”

景凌本不想把這件事說出去,但想到眼前之人是劉嬸,最終還是告訴了她,畢竟受害的是她的女兒,總要讓她知道仇人的下場。

“好,那真是太好了,小凌,我真的太謝謝你了,你幫我們春丫報了仇,要不是有你,春丫這事,我到死都不能瞑目!”

劉嬸聽了景凌的話,呆愣了片刻,最後又忍不住哭了出來。

景凌心裡也有些難受,嗓音乾澀道:“劉嬸,你快別這麼說,要不是你上次幫我出氣打了王靈蘭,她也害不到春丫身上,都是我連累了你們。”

劉嬸是個明事理的人,她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一件事,也沒把春丫遇害的事怪到景凌頭上。

景凌生病的這兩天,霍擎又一次像是坐月子一樣,把她禁錮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