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回 李飛雲仗義伸援手,諸兄第先後顯神通(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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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白的女子冷笑道:“這信,我早已經看過了。”
趙岵拂袖怒道:“你看過也好,未看過也罷,今日休怪我心狠!”忽然間劍光一閃,姓白的女子躲閃不及,左肩之上,早就中了一劍癱倒在地上。
緊接著舉劍在手,正待刺下。李飛雲縱身一躍,一支玉簫擋過一劍,二人早就鬥在一處,李飛雲玉簫在手,使開玉簫劍法,未及三十回合,卻不料這趙岵招式精妙,更兼力猛劍沉,李飛雲遮攔不定,轉眼便要敗下陣來。
忽然間李飛雲使個身法,躲開一見,跳出圈外,叫了聲:“且住!”趙岵冷笑道:“我道是誰來,原來是玉簫劍,少林寺一會,足下逃竄的伎倆,實在是精妙。”
李飛雲道:“我也不與你囉嗦,趙掌門武功高強,在下委實不是敵手,只好請幫手了。”
說完幾聲長嘯,趙岵登時色變,李飛雲見狀笑道:“在下的微末伎倆,實在是不配跟趙掌門過招。不過在下幾位結義兄弟,可都在附近,聽到我的嘯聲,他們勢必趕來。不知趙掌門想會會我二哥,還是我八弟?嘿嘿,我金刀、木劍二位哥哥也在,稍時一同向趙掌門討教如何?”
趙岵哪裡還敢說話,只是呆呆地立在原地,良久不知所以。忽而回劍入鞘,卻笑道:“也罷!我白師姐就煩請李兄照顧了,不過李兄,咱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為妙,如若不然,姓趙的也學過些拳腳,他日只好再一一領教了。”說完縱身一躍而去。
李飛雲過去扶那姓白的姑娘,卻早已似一灘爛泥,哪裡還扶得起?索性輕輕抱起,再看時,一張含春粉面,已經江河氾濫,兩眼猶如泉湧,只是早就呆若木雞了。
不說這李飛雲救了白姑娘離開,單說時才這一陣嘯聲過後不久,但見此地身形一晃,便有一人躍下,道士打扮,白麵長鬚,正是白蓮教玄武堂堂主玄武。
只見玄武自言自語道:“時才一陣嘯聲分明是從此地傳來,怎會沒有人呢?”繼而雙目緊閉,運功四下一聽,嘴角一上揚,輕道了聲:“嘿嘿,看你往哪裡走!”轉身正要往李飛雲離開的方向。
忽然只聽得嗖嗖兩聲,那玄武原地一個轉身,落地間右手之上,多了幾枚黃燦燦的金葉子,慌忙藉著月光一看,大吃一驚,驚叫道:“閒雲莊小范蠡!”身後一個聲音叫道:“足下好見識!”
玄武又回身間一個粗狂的聲音道:“咱大哥多年不出江湖,想不到居然有人認得這細草微風金葉子!”只見一人五大三粗,腋下居然夾著一個一人合抱的石磙,另一個一身精緻衣服,正是石象與小范蠡沈三。
玄武先吃了一驚,繼而又振聲言道:“想必這位便是閒雲莊小范蠡沈莊主,使錘的這位是大名鼎鼎的石象了?”二人應聲稱是。
玄武又道:“閒雲莊一向少問江湖事,怎麼,二位也來湊熱鬧?”
石象哈哈一笑,開了大嗓門子言道:“當著明人不說暗話,你白蓮教禍國殃民,咱們兄弟是來拿你除害的!”玄武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可白蓮教四大堂主何等老練,冷哼一聲,言道:“不是我託大,單憑你們二人如何能難得住我,除非你們兄弟七個......噢不!算上那位楚少俠統共八人,興許還能留住我。”
石象破口大罵:“好個匹夫還敢耍嘴!”小范蠡搶道:“不必費心套話了!七弟,動手!”說話間石象掄開石碾,跳上前便打,沒過三招,小范蠡抽出手中寶劍,搶上前去,二人一左一右,那石象一柄石碾舞的虎虎生風,好個玄武,一把佛塵左遮右擋,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這石象拳腳功夫當真差勁,可是天生神力,這石碾舞在手裡,竟像是絲毫沒有分量,豎砸橫掄,隨心所欲,端的有萬鈞之力;沈莊主一使開口龍泉劍,招招精妙。二人一左一右,一剛一柔,轉眼間過了二三十招,玄武一柄佛塵,左遮右擋,縱然萬鈞石錘,竟然回回硬碰,招招短接,絲毫無懼。
玄武冷笑幾聲,口中叫道:“閒雲莊好大名頭,卻也不過如此!”繼而身形一轉,大叫一聲,突然變換招式,突然使出峨眉派的“玉浮塵”手法,招招精妙,卻又凌厲無比。
石象畢竟身法欠佳,閃躲不及處,右肩頭中了一記,縱然石象皮餐肉厚,可一來這佛塵非比尋常,二來這惡賊手法實在高妙,中招處早就連皮帶肉,掃下一塊來,那石象痛不可忍,手上難免遲緩下來,如此一來,沈莊主卻顯得吃力,難免還要從旁策應,未走十幾招,二人漸落下風,只把個石象氣的哇哇亂叫。
玄武眼見要取勝,心下得意,忽然間左刺斜裡有人大喝一聲,玄武只感覺金光一閃,慌忙間側身避開,手上浮塵一揮,是感覺兩手發麻,來人內功竟然如此之深。
一招過後,來人早就躍在左側,玄武定眼一看,只瞧見一把金燦燦的大刀,提刀者三濾鬍鬚,身形微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分明就是名震黑白兩道的“金刀神捕”。
教中早就告誡大小頭領,各級教眾,如遇這二人:只管繞道而走,死活不能招惹,不僅僅是這金刀、木劍二人武功了得,下手不容情,更兼這二人精明神練,稍有不慎,便要洩露教眾行蹤,不想今日遇上,須得仔細,如若不敵,定然要走為上計。玄武心下盤算,不由得握緊拂塵,絲毫不敢大意。
金刀也不敢絲毫大意,頭也不回,只對二人言道:“大哥七弟且先退下,我來!”那石象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和小范蠡依言後退。
玄武道:“怎麼?尊駕也要與我作對?”金刀言道:“你白蓮教作惡多端,今日定要拿你問罪!”玄武呸了一口罵道:“你等各個聲名在外,今日在此車輪戰,傳出去也不怕天下英雄恥笑!”說完冷笑數聲。
金刀也大笑數聲:“尊駕也不必言語擠兌,只因你罪不容誅,犯不著講什麼英雄道義!”說完只把個金刀一揮,直取玄武,那玄武把個浮塵一揮,卻把個浮塵當劍,使的是崑崙派“玉峰二十四劍”,金刀時而雙手,時而單手,一口寶刀揮來舞去,二人好一場廝殺。
這“玉峰二十四劍”乃是崑崙派前輩高人在崑崙山頂上觀雪悟道,突然所得,歷來崑崙派大小小弟子雖然都能研習,可是練到家的,往往都是上了年紀,內能根基足夠者。內功不夠者,縱然學得招式,這威力卻也大打折扣,不想這玄武,居然也會使,而且這火候威力,縱然是崑崙派的高人,只怕也難以找出一二來,小范蠡一旁觀戰,大吃一驚:莫非這惡賊是崑崙派的前輩高人,或是棄徒叛眾?
小范蠡再看時四弟金刀神捕一口金刀,使得全無章法可言,卻又招招不脫離自己的拿手絕技,這一首武功,自己萬萬不如,得虧是四弟,若是我與七弟,哪裡還能走上十餘回合?石象更是看了個眼花繚亂。小范蠡又心道:眾兄弟數年沒有並肩作戰了,四弟修為精進,不由得喜上心間,忽而又長嘆了一口氣。
再看二人鬥在一處,一來一往間,正自旗鼓相當,不分上下,小范蠡忽然心下一亮:我雖不能上前相助,卻也可在一旁出聲言語,倘若他一旦分心,正好露了破綻,好教四弟拿他。
主意既定,忽然高聲道:“四弟休慌!待我發鏢助你!”隨後言道:“惡賊看打!”卻是空手一揮,只做了個樣子。不料那陣上驚到了玄武,只見他使個身法慌忙抽身間,從懷裡摸出幾枚銀針來,直朝著小范蠡、石象二人射來,眾人始料未及,各都吃了一驚。
小范蠡慌忙一掌推開石象,順手幾枚金葉子慌忙打了出去。小范蠡拳腳兵刃自是差些,可這一手細草微風的暗器絕技獨步天下,縱然是唐門高手,只怕也是不及。
只聽得“叮叮”幾聲,金葉銀針相擊落地,小范蠡驚魂未定:本想言語暗住,卻不想險些反被他暗器所傷。
那玄武眼見三人稍稍分心,忽然右腳往下一蹬,身體向後一斜,繼而換左腳又是一登,轉眼向右飄去,雖然是向後退去,卻仍然然像個白鶴一般,小范蠡驚到:“武當仙鶴遊!”金刀神捕也是大吃一驚:此人竟然一連使出兩大門派的不傳絕技,當真了得!
眼見那玄武飄出三丈開外,只把個身體輕輕一轉,正面向前輕輕剽去,此人本就身穿道袍,這仙鶴遊的輕功早就爐火純青,三人瞧去,真是得了仙鶴的精髓,不由得心下暗暗敬佩。石象大吼道:“哪裡走?”
突然間玄武只感到面前一道白光向射自己,慌忙間向後一個空翻,把個手中佛塵一架,心道:不妙!
究竟來者是誰?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