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判官愁妙手調靈藥,楚公子魂落紫竹園(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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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判官愁妙手調靈藥,楚公子魂落紫竹園
也不知過了多久,楚江寒卻被一陣吹拉之聲吵醒,眼前卻是錦帳燻被古木雕床,正欲起身時,卻是說不出的舒服,左手一摸,那把寶劍卻就放在手邊,楚江寒想起身拔出來驗看,卻怎麼也不想動。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伴著絲竹傳來:
“向斜陽,愁深楊柳,年年芳信相許。雲從海上幽悠起,到此酷嚴寒暑。風月趣,別思苦,鸞鏡自照痴情女。斯人更語,對海市瓊樓,蓬萊玉宇,歸計未遲去。”
楚江寒聽出,這正是紅梅樓上的玄衣孔雀所歌,歌聲婉轉,自己不懂音律,卻是說不出的動人。緊接著又唱到:
“烏橋路,擬準佳期蕭鼓。……”
楚江寒又想起臥鳳山前的一幕來,這女子當真是美貌絕倫,心道:“只可惜了,這般美人兒偏偏又是白蓮教妖邪!小紅樓上,還同自己動過拳腳……”
楚江寒兀自走神間,早已經錯過幾拍。又側耳聽到:“天莫妒,幸未與,魂消香斷雁丘土。長門事古,但佔得蓴鄉,盈盈翠袖,來飲落霞處。”
一曲歌罷,一個熟悉的男聲張口了:“好!好!好!妙!妙!妙!”這是玉簫劍李飛雲。
楚江寒又想道:“這李飛雲言談舉止明明是個英雄好漢,如今見過他的結義兄弟,各個了得,哪裡會是什麼奸邪之屬,可他們分明和那玄衣孔雀是一路的,究竟是好是壞一時間當真難以分辨。”
又聽見李飛雲說道:“楊姑娘的歌喉好,二哥的一闕《摸魚兒》寫的嘛......也還好!”楚江寒聽罷心說道:“這女子歌喉,當真是世間一絕了!”
玉簫劍張口又道:“二哥,楊姑娘之事,你是立了頭功啊!你我十年功夫,總算沒有白費!”說完只聽見一聲長嘆。
也未聽見對方接話,玉簫劍張口又說道:“二哥,照兄弟看來,這位楚少俠.....”楚江寒正待往下聽時,突然被一個聲音打斷:“楚少俠早就醒過來了!”楚江寒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此人竟算準了我幾時會醒來?
於是翻起身來,只感覺渾身乏力,再一提氣,丹田間雖有不暢,可功力卻恢復了有幾分。緊接著房門一響,卻是李飛雲和那位赤手靈屠。
李飛雲上前笑道:“楚兄醒了!可整整睡了七天了!”
楚江寒雙手抱拳,客客氣氣道了聲:“叨擾了!”
李飛雲接道:“楚兄不必客氣,這裡是我大哥的一處宅子名叫紫竹館,楚兄只管安心將養!”楚江寒正要道謝,李飛雲指著那赤手靈屠說道:“來,我與楚兄引薦,這位是我二哥,張繼張承文。”說罷那漢子拱手說道:“楚少俠有禮!”
楚公子忽想起那晚那一僧一道的對話,隨口問道:“張兄可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赤手靈屠’?”話一出口又頓覺失禮。
李飛雲接話道:“二哥,想不到江湖上還當真有人這麼叫你,我起初還不信,如今看來,倒是真的!”
張繼只是輕輕一笑,轉過頭來對楚江寒說道:“楚少俠是中掌力在前,又中劇毒在後,若非少俠功力深厚,只怕早已不測。”
楚江寒聽完直冒冷汗,酒宴之上眾目睽睽之下,哪裡來的歹人下毒害我?
李飛雲笑道:“楚兄放心!我三哥號稱判官愁,擅長解毒療傷,定能醫得好你!”
一言未畢,一個大嗓門叫道:“楚兄弟醒啦?讓咱看看”楚江寒起身迎時,早就有一個黑大漢跑了進來,這回卻是穿戴整齊,未及楚江寒開口,那大漢早就嚷道:“哎呀呀,咱就說嘛,楚兄弟本領高強,那這麼容易被藥翻,哈哈哈,三哥?三哥,快來號個脈呀!”
楚江寒忽想起義兄來,正待詢問間,那石象又嚷道:“哈哈哈,咱去報告大哥,報告大哥!”說完又搶了出去。
未得安靜,又走進進來一個身材瘦小之人,三濾鬍鬚,楚江寒認出便是這幾人所說的判官愁,起身抱拳一禮。判官愁張口間卻是一口四川話:“楚老弟不必客氣!老弟所中之毒實在罕見,在下也一時不敢確定。所幸老弟功力深厚,性命已無大礙。”又復伸手號脈,只見他時而凝眉時而深吸氣,張口道:“老弟是否感到真氣散去一大半,還貪睡?”楚江寒連忙稱是。
李飛雲說道:“莫不是那老怪掌力有毒?”張繼開口言到:“我看不會,玄陰掌本就陰寒,楚少俠所中之毒,看著不像。我與那老怪對了兩掌,只是陰寒無比,斷然無毒。再者那老怪掌力練成,何其自負,也不至於掌上藏毒哇!”判官愁言道:“二哥說的對!此毒是受傷之後才中!楚老弟將養幾日,容我觀察幾天再下定論!”說罷起身要走。
楚江寒掛念義兄,張口尋問,只見三人相對一視,李飛雲說道:“任公子突有急事,安頓好楚兄之後便匆匆離去了,臨走留下話來說,讓楚兄泰山一見!”說罷三人叮囑一翻,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