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森把後面的話吞嚥回了肚子裡面,他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向了南柯。

這是,睡傻了?

“走吧,麻利點,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結果了。”

“......這,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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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爾森開車,在市區的小路里蜿蜒了兩個小時後,來到了一處隱秘的角落。

“你們是特意把每一個據點都放在這種偏僻的地方麼。”

南柯看著面前只能夠容納一個人透過的狹道。

“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特意的,但並不是因為它偏僻,而是因為它便宜。”

科爾森老實回答道,他不介意告訴南柯某些關於特工的冷知識。

因為像他這種人,很難有機會尋到一個能夠滿足自己的宣洩慾望,同時能夠保證這些宣洩不屬於洩密的存在。

”呵呵,我以為神盾局很富有。”

“我曾經也一度這麼認為,但當我的特工等級越來越高,我發現神盾局的強大和富有,在某些時候可能處於一個絕對的對立面。”

“為什麼?”

“因為神盾局的資金來源是安理會,而任何一個組織或是個人,當你的金錢命脈掌握在他人手裡時,你會發現你開始變得越來越不自由。

金錢,能夠武裝你,讓你強大;

但隨後,那些給你錢的人,會扯住你的腦袋,迫使你遵循著他們的意志來走。”

科爾森頓了頓,又道: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在我們這位局長上任後,他最犯難的事情,是如何用合理的理由去拒絕安理會給神盾局塞錢。”

這個論調,讓南柯有些茅塞頓開的感覺。

連帶著對尼克·福瑞的看法也有些新想法。

但......

“他成功了嗎?”

科爾森笑著搖了搖頭,“這種事情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特別是對於神盾局來說,想把錢推出去絕對比把錢收進來還要難上一萬倍。

自神盾局建立以來,花費的資金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而當你已經在某個專案中投入了這麼多以後,你覺得你可能放棄對這個專案的控制麼?”

“不可能。”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科爾森忽然站住了,“前面開始有監聽裝置了,所以我想在這裡再說最後一句話。”

“你說。”

“我最近開始從更多角度來思考神盾局內部奸細的事情,然後我發現有許多問題,它看似是在這一代爆發的,但它之所以會在這一代爆發;

很可能是在更加久遠的年代就已經埋下了種子,而且這種具有前置性的佈置,往往具有一種不可更改的屬性,因為就算你發現了根源,你也沒辦法順著時間長河逆流而上。

更不可能穿越回到幾十年前的某一個節點,去把那些提前佈置的人殺死。”

“你最近,確實聰明瞭許多。”

這一回,南柯沒有用奇怪的語氣。

“呵呵。”

科爾森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那你覺得,你現在應該怎麼辦?”南柯又問道。

“沒有任何辦法,總不能把攤子掀了重新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