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有跨越過什麼,但就在他下一步落下的瞬間,視野中的‘暗’忽然消失不見。

而在南柯的身後,也就是剛剛走出來的位置,黑暗宛如一潭漆黑的湖水,正在盪漾著往另一個方向流動著,而且這種移動的速度還很快。

幾乎就在南柯走出來沒幾十秒後,格雷福斯、奧莉安娜和傻七,也被黑暗‘吐’了出來。

似乎是因為感覺到了他們幾個人的難纏,黑暗在此時竟然選擇了放任他們離開,繼續前往下一個目的地,尋找更加容易被轉化的生命。

“這是得救了?”

感受著久違的夕陽,傻七情不自禁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這是在......欺軟怕硬?”

格雷福斯有些驚愕。

驚愕的點,是傳說中吞噬一切的噬魂夜,竟然讓他這麼離開了。

要知道在他的印象中,噬魂夜,是吞噬一切靈魂的夜晚,這裡的一切,包含了所有被他們籠罩的生命!

而在驚愕過後,他忽然覺得有些不真切,這種不真切源自於記憶和現實的相悖,而這種相悖讓他此時有一種分不清記憶和現實的錯覺。

南柯輕輕地拍了拍格雷福斯的肩膀,“你現在,是不是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是......”

“其實這種感覺很正常,要不了多久你也就適應了,嗯,等你回去後,或許可以去找廖老闆聊聊,當初他對神盾局戰戰兢兢,但你看他現在對神盾局是個什麼態度?”

格雷福斯的這種心理,其實跟當初廖老闆的心理一樣。

在自己弱小時,被某個事件或是某個組織深深震撼過,而這種震撼一直伴隨著他們成長,一直到他們已經成長到了一定高度後,那種震撼其實並沒有被消除。

一直到,他們再次接觸這份’震撼‘,並親自戳破這份’震撼‘。

格雷福斯抿了抿嘴,開始消化這種感受。

而南柯則是看著逐漸‘逃離’的黑暗,道:“你說,如果它們開始了移動,是不是意味著它們正在找另一個獵物,同時是不是也意味著,它們已經吃完了上一個獵物?”

上一個’獵物‘,應該就是影片中的小鎮,也就是自家酒館清潔工的家人們。

“這有點不對勁!”

格雷福斯皺著眉,看著逐漸離開的黑暗,“按理說,它們是會移動,但這種移動更像是一種蔓延,而不是這樣,這不是蔓延,而是移動!”

蔓延,是不斷擴散,不斷提升面積;

而移動,是不斷位置,但自身的面積是不會有變化的。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這樣。”

南柯抬手指了指黑暗,“它想要擴散面積也是需要能量的,而它現在的能量不足以讓它像在符文大陸時候那樣盲目的擴張,所以它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擴大自己的捕食麵積?”

“好像,應該是這樣。”

“那麼,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南柯說著笑了起來。

格雷福斯也笑了起來,“趁它病,要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