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南柯的眉頭挑了挑,往前踩了一步。

‘嗡‘

風,開始喧囂。

沒有什麼寒暄,也沒有多餘的廢話,既然已經醞釀了這麼久,那麼也就不需要什麼前戲了,直接衝就完事兒!

金並眉頭一皺,大手一揮道:

“注射!”

“......”

人群中響起一陣騷動,有些人毫不猶豫地從懷裡掏出針管,插入了自己的左手臂膀的位置,眼眸和表情中都透露出了一股視死如歸的毅然。

但更多人,在這時卻流露出了膽怯和猶豫,雖說,他們來之前就已經知道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和意義,但知道是知道,現實是現實,兩者根本不是一碼事兒。

再堅固的心理建設,在死亡的侵襲下,都會顯得脆弱易碎,那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心理壁壘,在死亡浪潮下根本就撐不過一個回合。

“你們可以猶豫,甚至可以轉身就逃走,但在逃走之前,我希望你們想想自己的家人。”

金並的聲音在恰當的時候響了起來,就像是一記重錘,敲響在所有還在猶豫中的人的腦海。

一個個熟悉且親近的身影,開始在他們的內心浮現,隨之而起的,是金並殘忍的手段。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

金並抬起手,手掌裡握著一個遙控一樣的儀器,“只要我按一下,他們將會品嚐到這世間最為殘酷的酷刑!”

這句話,彷彿是最後的通牒,將還在搖擺不定的人,直接推向了一個兩側都是萬丈深淵的懸崖。

往前走,是死;

往後退,還是死!

作為一個壓制了整個紐約地下勢力這麼多年的‘皇帝’,金並給予下面這群人的,從來都不是選擇,而是......指令。

被他選中的這群人,甚至都不是他的手下,而是他根據資料,從各個地方挑選出來的最適合使用藥劑的一批人。

這群人裡面,或許有些人在他們自己的行業裡很優秀,但在金並面前,且當金並已經捏住了他們的軟肋後,他們一個個,其實比待宰的羊羔更無力。

“現在,注射!”

金並再次催促道。

這一瞬,剩下幾個還在猶豫的,一個個彷彿是被推上了刑場的罪犯,顫顫巍巍地把準備好的藥劑拿了出來,隨即一咬牙一閉眼往手臂上一插。

針管中紅色夾雜了綠色的液體頓時順著針頭湧入了這些人體內,頃刻間,整個操場開始響起低沉的嘶吼聲,彷彿是有一頭頭即將失去控制的野獸,在用自己的怒吼來壓抑體內不斷席捲而來的痛感。

而在南柯眼裡,這操場更像是在瞬間變成了一個微波爐,而面前那十幾個人,則像是被放入了微波爐的爆米花,一個個地開始了膨脹和......爆炸。

’砰‘

肌肉瞬間擠爆了骨骼,面板在此時脆弱地還不如一張宣紙,幾乎是在眨眼間,一個個活生生的人直接化作了一道道殘缺的血腥身影。

當藥劑開始作用,當他們的肌肉開始以一種身體根本無法承受的速度和程度去爆發式增長時,他們自身的結構和組織直接被粗暴的摧毀,大多數人甚至都無法維持一個人形。

扭曲的肌肉已經讓它們失去了站立的能力,它們一個個地倒在了地上,開始蠕動,開始抽搐,就像是被噴灑了殺蟲劑的蛆蟲,在做最後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