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廖老闆的煙已經燒到了屁股頭,但他似乎是沒有絲毫察覺,整個依舊亢奮且謹慎地低聲道:

“南柯,還記得你最開始忽悠,不,說服我的時候,你告訴過我的那個令人細思極恐的訊息嗎?”

南柯愣了一下,“哪個?”

當初說了太多,這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

“他們,可能並不是鐵板一塊兒。”廖老闆被燙了手指後,才把菸屁股扔在地上,隨即用手在褲子上蹭了兩下,“俗話說黨內無派千奇百怪!

這回,我是真覺得他們內部似乎有兩個聲音;其中一批人,應該就是定下跟我們見面的那批人,應該也是我經常接觸的那一批人......

但另一批,他們......”

說到這裡,廖老闆停了下來。

那種亢奮的情緒終歸是沒讓他的腦袋徹底被燒壞,剛剛說的那些,已經有些’出格‘。

但接下來那些話就更不適合講了,畢竟人家’自己人‘都不在乎,你在別人面前說三道四,很容易兩頭都討不得好。

“也就是說,我需要面對的,是那另一批人?”南柯問道。

也就是......九頭蛇?

南柯忽然想起了前不久被自己胖揍一頓的沃德同學。

之所以沒去揭發或是直接幹掉,倒不是因為聖母,單純就是害怕少了那位,影響到了神盾局最終的結局。

畢竟,自己也不欠神盾局的,憑什麼去幫他提前掃清隱患?

“可能是他們,但也可能是引來的外援,誰知道呢,總之實力應該不會弱,最起碼也有跟那什麼局正面掰幾回合手腕的實力吧。”

“如果只是這樣,那就好辦了。”

南柯抽完了煙,也問完了話。

很沒公德心地隨手把菸頭一扔,南柯對著廖老闆擺了擺手,“你遠處候著吧,別我在前面解決了敵人,你在後面被人給包了餃子。”

“我懂!”

廖老闆很識趣地準備退後,但在退後前,他還是小聲對著南柯道:

“他們內部存在分歧,其實就是我們的機會,南柯,如果能的話,這回得打痛他們,這絕對是一個提高我們手中籌碼的好機會;

我們手中的籌碼越多,接下來他們雙方博弈過程中,我們就能更好地從中攫取更多地利潤!”

............

............

風,無色也無形;

但對於南柯來說,風其實是多彩的,是情緒化的;

從風中,他能夠感悟到許多許多的東西,在某些情況下,甚至能夠超出視覺觸覺和嗅覺。

就比如現在,南柯能夠感知到風的躁動不安,這是一種很焦躁的情緒。

彷彿四面八方有無數快速跳動的心臟,在無形間撥亂了氣流的速率。

它們,在期盼;

它們,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