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點上,我們跟獨眼龍的目的是一致的,算起來,要是沒有他們,我們也沒辦法這麼輕鬆地把這位黑老大從他的巢穴裡拽出來。”

年輕軍官說完後,安靜地站在原地,目光則是看向了前面的挺拔背影。

彷彿是一個學生在對一道題目發表了自己的解法和看法後,等待老師的認同和獎賞。

“你的意思是,我們全都要?”將軍低沉地聲音響起來。

“是,將軍。”

“該佈置的都佈置了嗎?還需要更多人手嗎?”

“不需要,將軍,我們準備的武器足以覆滅一個團,我們只需要等他們都沒力氣之後,收拾一下殘局就行。”

“這件事情你去辦,對了,另一邊也需要抓緊,那群科學家是你負責招募的,那你覺得,下一個體驗試劑的人選應該是誰?”

年輕軍官猶豫了一下,輕輕道:“我覺得可以選埃米爾·布朗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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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霾密佈的天空中,偶爾有幾隻黑色的飛鳥掠過。

破敗的樓棟跟遠處的高樓映襯在一塊兒,營造出了一種強烈的對比和衝突。

而這種衝突和對比的氛圍,似乎是為地獄廚房定下了一個基調。

老舊的雪弗蘭在地獄廚房的一條窄巷內停下,隨即三個人陸續從車上下來。

廖老闆的身形有些佝僂,他似乎是在極力地把自己的目標縮小一些,但這種動作,其實在外人看來,顯得有些滑稽。

他的目光在不遠處不斷梭巡,特別是在掃過那些插出來的晾衣杆時,渾身的肌肉都會明顯地緊繃起來,實在是,之前的陰影太過於濃郁了一些。

“你還繼續跟?”

南柯看了一眼廖老闆。

廖老闆先看了一下傻七,而後又看向了南柯,咬了咬牙,“不跟我怕我死得更快!”

最起碼南柯能夠在這些晾衣杆落下之前,把自己從危險的位置給拉出來,且自己身邊這位傻呼呼的小警察,看起來也像是個很合格的肉盾。

“行吧,你們自己注意一下距離。”

南柯沒說什麼,開始漫無目的地往一個方向走。

既然對面打算玩’請君入甕‘,那麼對於自己來說,似乎只需要挑一個自己喜歡的場地就行。

傻七抬起腳準備跟上,但還沒走兩把,被廖老闆拉住了胳膊。

“怎麼了?”傻七有些疑惑。

“你傻?”

現在的情況跟南柯最初出門時候想象的情況不一樣。

當時,是想要借這位小警察的由頭和運氣,來試試手。

但現在,這些由頭已經不需要了,至於運氣......

到底是這位小警察提供的,還是酒館門口的對聯提供的,誰也沒法搞清楚。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如果想要活命,就得跟南柯保持一個足夠的距離。

“等下要發生的事兒,不是你可以參合的。”廖老闆嚴肅道。

平時調侃歸調侃,但真要這種時候,廖老闆也不想這難得的警察白白去送人頭。

傻七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察覺到了前面的氣氛有些奇怪,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廖老闆,“我懂了,你不用管我,去幫他吧。“

“......”

廖老闆的嘴角極為隱蔽的抽搐了一下,而後嘆息了一聲,

“沒辦法,我也想去幫他,但現在,我得留下來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