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曉得,廖老闆這幾天把格雷福斯不知道拉到了哪裡去;

而廖老闆自己跑了,但剩下來的攤子,全落到了兩個老頭的肩膀上。

自己雖說沒有出去,但他現在的感知,就算不故意去探聽,也能夠聽見隔壁時不時地響起的一陣陣長吁短嘆。

事實上,整個局面並沒有廖老闆說的那麼好,畢竟這回跟上回不一樣。

上回起矛盾是因為漢墨的事情,但那件事,漢墨作為受害人都顧及著名聲和股票價格不敢聲張,那麼其他人就算是有意見,又能有多大意見?

也因此,當初南柯和廖老闆聯合起來,展現一下肌肉,隨即擺出一個姿態,對方也就借坡下驢把事情給放了下去。

但這回,影響不可謂不大,網際網路的輿論先不說,各個勢力糾葛起來,其中彎彎道道足以讓任何一個成熟的zz家掉光一腦門的秀髮。

在這種局面下,秀肌肉是有用的,但並不能起到決定性作用,除非你所展現出來的力量能夠碾壓其他勢力的總和。

而具體結果會如何,其實還是得看各方的反應,以及各方在作出反應後,各種反應揉雜在一起所產生的變數是什麼。

“沒什麼可忙的囉。”草帽老頭拍了拍巴掌,“能幹的都幹了,都準備的都準備了,至於結局怎麼說,我們也只能夠去等。”

“這麼無力?”

“嘿,老闆總說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在大浪潮面前,個人的努力和掙扎總會顯得特別的渺小和無力。我之前是不懂,但這回,深有體會。”

南柯沒回答,這方面他不懂,但他能明確一點,那就是自己至少還有一次掀桌子的能力。

如果最後事情真發展到了一個自己無法接受的地步,那麼,自己就算是死,也有能力拉一大批人下來陪自己。

嘶!

南柯忽然愣了一下,隨即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那股殺意對自己的影響,看來已經從各個方面體現了出來,畢竟,以自己溫柔賢淑的性格,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想到這種走極端的想法?

草帽老頭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古怪的南柯,隨即咂巴了一下嘴巴,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一張信紙。

“對了,我才想起來,這個是昨天做衛生的阿姨扔垃圾的時候一起帶出去的,在搞垃圾分類的時候發現好像是一封信,就要我給你送回來。”

“信?”

南柯從自己的思緒中脫離出來,有些好奇的接過那封信。

“這年代了既然還有人寄信?”

先不說自己的關係網有多拉胯;

就說這個時代還在寄信的人還能有多少?

“誰知道呢,阿姨說是在你房間發現的,看見的時候就只剩下信紙。”草帽老頭有些疑惑道:“你也不知道?難道這不是你看了一半放在床頭的?”

“不是。”

南柯搖了搖腦袋,隨即把信紙開啟。

因為拿反了的緣故,南柯最先看見的是寄信人的署名......

斯坦·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