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就停在樓房外面,為了防止南柯‘金屋藏嬌’的秘密被太多人知曉,所以廖老闆這回過來,也就帶了兩個老頭,外加一個專職司機而已。

兩個老頭算是打手兼助手,且他們自己也想要在南柯面前刷刷臉,因此是必須要帶的;

還有一個司機,沒其他本事,但據說早些年也在秋名山飄出過一番名頭。

當看見三道狼狽的身影從樓房裡逃竄出來時,坐在車上的老司機雖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在第一時間就發動了車,且在三個人進來後,沒有絲毫猶豫的踩下了油門。

汽車的轟鳴聲讓廖老闆的心緒平復了下來,他抬手擦了把汗,朝草帽老頭問道:“剛剛那人很猛?”

廊道本來就暗,再加上廖老闆不懂武術什麼的,就看見兩個人在那裡膩歪來膩歪去,也沒看出個名堂來。

草帽老頭整個人近乎是癱軟在座椅上,一直到這會兒,呼吸還沒均勻下來,“打鬥經驗一般,但那身腱子肉是真猛,唉,說到底還是老了。”

“呵呵。”

禮帽老頭在旁邊冷笑一聲,

“你就算是再年輕個三十,不,四十歲,你也不夠他一隻手掰的。”

“那人不是人。”草帽老頭也沒逞強,他搖了搖腦袋,又揉了揉自己已經發紫的手臂,“也不能說不是人吧,但最起碼,不是普通人。”

他也算是練過橫練的功夫,但別說是他,就是當初教他那位師傅,也沒能把自己的肌肉真練得那般結實。

“行行行,你們就直接跟我說那人厲害就行,不需要給他墊這麼高,憑白的長他人志氣!”

廖老闆有些頭疼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覺得自己最近是不是出門前都沒看老黃曆,這幹什麼,什麼出現問題。

如果剛剛那人真有兩個老頭說得那麼猛,那麼也就是說,南柯可能還真跟那女人沒什麼干係,自己這相當於是白跑一趟,玩了一出‘鬼屋’驚魂後,連個訴苦的地方都沒有。

就是不曉得,這紐約什麼時候又出現了一個猛人,且自己還沒接到任何訊息。

唉;

情報這方面得緊一緊了。

廖老闆在內心打定了主意。

“他這那裡是在長他人志氣,明顯是在給自己搭臺階。”

禮帽老頭指了指草帽老頭,到底是多年老搭檔,這種拆臺的事兒怪熟練。

草帽老頭回瞪了一眼,倒沒懟回去。

反倒是廖老闆翻了個白眼,對草帽老頭說道:“你的實力我知,那人能輕鬆打贏你,肯定是強的,但他再怎麼強,還能繼續追來不成?”

說罷,廖老闆拿起自己的保溫杯,往桌上的杯子裡倒了杯水,隨即熟練地從旁邊的儲物格里面拿出一包密封好的枸杞,開啟往水裡加了幾顆。

他是個心寬的,否則也不可能胖成這樣,既然在這方面接連碰壁,他也不打算再硬磕下去,等回去後休息休息,整理一下渠道網乾乾老本行打好輔助也是條道路。

然而。

廖老闆剛剛端起杯子來,忽然發現坐在他對面的草帽老頭一下子支稜了起來,氣也不喘了,臉色也不白了,反倒是湧上來一股紅暈。

”老闆啊。”

“誒?”

廖老闆端著杯子沒喝。

“那人來了。”

’啪‘

水,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