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是那副表情,像是剛做了半永久似的,他好整以暇地把手放在茶几上,拿起一個清掃茶壺的刷子在茶几上刷了刷。

“要是我們真沒查出點什麼來,怎麼會來找你?”男人一邊刷著茶几一邊道,“紐約這麼多勢力,我們單找你一個,其實已經說明了問題。”

廖老闆眼睛眯了眯,沒什麼反應,“那你說說,你找到了什麼?”

男人語氣變得低沉起來,“現在塵埃還沒落定,你現在把人交出來,我們還能保一保你,你自己也免得再浪費錢去遮遮掩掩。”

他微微起身,朝廖老闆壓迫過去,手中的毛刷往旁邊的茶簍裡一扔,“每天花三千萬出去,你能撐多久?再說,你真覺得你能做到萬無一失?

拿錢來鋪路,是,我承認你能拖延一下時間,但我們的人總會找到漢墨,到時候就得按規矩和章程來,就算是我們想要顧念舊情保一下你都沒門路。”

這話,其實已經得很明顯了。

甚至連每天三千萬的事情他們都知道。

但......

廖老闆只是伸手把毛刷撿起來,雖然表情難掩驚慌,但嘴角還是咧開笑了起來,“我還真以為,你們從來不跟恐怖分子談判,怎麼現在,呵呵......”

男人表情終於有了變化,倒不是生氣,而是有些錯愕和驚訝。

他重新坐了下來,打量著廖老闆,手指頭在茶几上敲了敲,“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有什麼依仗。”

廖老闆咬了咬牙,很是用力地憋出了一個扭曲的表情,道:“你猜猜,其實我覺得你們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裝作看不見,等人自己回去,結果對於你來說,其實是一樣的。”

“呵呵,你會對路邊的混混妥協嗎?”男人把手搭在了膝蓋上,彈了彈上面的灰塵。

而廖老闆則是平靜了下來,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到底,你們就是想找揍。”

等被打一頓,打疼了,就能好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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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烈日當空,蟬鳴聲響徹街道,路邊的一草一木在微風中輕輕搖動,似乎是在宣洩體內的燥熱。

某處工業園區內,廠房鱗次節比地整齊排列,像是一朵朵鱗片形狀的雲朵,漂浮在蔚藍色的背景牆上。

南柯坐在其中一座廠房內,隔著窗戶看著外面搖晃著草木的‘熱浪’,只覺得空調是這世間最偉大的發明之一。

在其身邊,一隻赤紅色的鬼臉很是侷促地漂浮在空中,每一下移動的幅度都很輕微,生怕自己觸怒了身邊這位。

人類之所以會懼怕惡魔,是因為惡魔往往象徵著恐懼和折磨;

而對於這隻亞扎卡納來說,南柯施加在它身上的,也是恐懼和折磨,也因此南柯在它眼中,相當於是‘魔中魔’。

其地位,直逼‘鈣中鈣‘之於保健品。

這時;

‘魔中魔’忽然轉過臉看向了它,露出了一道讓它驚悚的笑容,道:“你覺得這裡環境好,還是店前面的街道環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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