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具和屋內擺件碎落了一地的碎片,趙瑄伸手一把將她壓在床角。男子的力氣相較女子,本來就有著不可超越的優勢,更何況這還是一個獸性大發的男人。

羞月被死死地壓住不能動彈,聽著門外傳來三娘隱隱的說話聲,接著又安靜下來,心中便清楚,怕是三娘也不能幫自己了。

棲身青樓,本是無奈之舉,自己也曾是心高氣傲的官家小姐,何曾想過有一日,自己竟會真在燕春院淪落至此。

心中悲憤,委屈、恐懼和憤然的情緒一湧而上,她自朦朧的淚光中,看見男子很快就除掉了自己的衣服,只留下一條褻褲,而那人身下之物早已劍拔弩張,正緊緊地貼著自己的大腿根處,滾燙而堅硬。

他痴迷地看著羞月的絕色面容,似乎是已經忍耐至極,猛地就伸手撕碎了羞月身上的衣物。

房中立刻響起一聲女子的尖叫。

衣帛被盡數撕裂,他甚至還不滿於此,粗暴地將最後一件蓮花肚兜也用力扯下。

光潔如白瓷般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玉體不掛一絲地橫陳在身下,雪白的面板,誘惑的身姿,玲瓏有致,格外撩人,趙瑄只覺得身下一陣燥熱,更加發脹。

他眼中迷離,泛著洶湧的情慾之色,眼神像是捕獲獵物的獵人,他幾乎是片刻就忍耐不了,手開始在柔軟誘人的身上游動,俯身下去,飢渴難耐地啃咬著女子的唇、脖子、前胸,一路向下……

他的動作不知輕重,毫不憐惜,粗暴異常,不一會兒雪白髮顫的肌膚上已經青紫一片,羞憤又疼痛。

羞月已經哭得聲音嘶啞,驚怕之下,她顧不得太多,眼中厲色閃過,一把拔過頭上的簪子,猛地就朝身上之人的胸口刺去。

然而此刻她被這樣折磨,承受不住全身發顫,哪裡還有力氣殺人。簪頭只刺進去了半寸不到,身上之人察覺過來,一手揮過來,將她的面頰打得偏過去,火辣辣地作痛。

“賤人!”身上的人停下動作,狠狠捏起她的嬌嫩下巴,居高臨下,“跟著本殿下不好麼?”

羞月聽不清他說的話,只覺得男人盛怒之下的那一巴掌,讓自己的腦袋都有些發懵,頭腦變得有些昏沉。

趙瑄看著她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心中更是氣怒,雙眼都變得陰鷙猩紅。

他一手固定住她的雙手,一手用力掰開她緊閉的雙腿,而後猛地衝了進去,動作兇猛又劇烈。

羞月到底還是忍不住呻吟出聲,眼角的淚滑落入鬢角,她認命似地閉上眼,慘白的面色下,讓人不能忽視的是唇角壓抑的劇烈顫抖。

不堪入目的畫面,男子毫不憐香惜玉,一味發洩體內慾望,而女子絕望承受,一動不動地漸漸失了生氣。

漸漸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燈都滅了,屋內也一刻不停歇,且架勢愈發粗暴,在凌亂的一片狼藉中,趙瑄沒有注意的是,女子的腦袋往床頭垂落,之後一動不動。

一幕一幕的場景,在眼前凌亂地晃來晃去,耳邊是羞月無助的哭聲,嚴笙驚叫一聲,驚坐而起。

她滿臉淚痕,暗淡的天光映照在她煞白的臉上,仿若厲鬼般悽絕的神色。

極其恐怖的夢境中,一切真是無比,不能掙扎反抗,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羞月在趙瑄百般折辱下斷了氣。明知結局,卻無力去阻止事情的發生,看著前世和今世的結局一般無二,悽慘無比。

可這一切,都是她害的!

窒息之感壓得人快要喘不過氣來,嚴笙坐在床上,手上無意識地抓著被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身子也抖得厲害,分明是在被窩,卻覺得全身冰冷如墜冰窖,冷得無依無靠。

午時,青若自院外踏入屋中,見嚴笙依舊雙目無神地坐在桌前,手中分明抱著暖爐,也披著暖和的厚披風,可她看起來卻是人如寒霜,一絲生氣也無。

從早上起身,到現在,郡主已經保持這樣的狀態一上午了,青若心中擔憂她的身子,勸了幾次她都是恍若未聞。

再看郡主身旁侍候一旁的紅玉,也神色冰冷,僵直著身體站在原地,雙目微微渙散,不知在想些什麼。

青若抬步進屋,不敢靠他們靠的太近,以免身上帶著的寒氣凍到她們,站定在立二人幾步遠的位置上。

輕喚了一聲:“郡主,有訊息了!”

嚴笙木然的眼珠轉了轉,紅玉也收回思緒,聽青若講起今日朝堂之事。

昨日,燕春院的事已經傳至京城的每一個巷落,幾乎無人不知。

今早便有大臣在金鑾殿上上奏,陳述三皇子失德,草菅人命害死了青樓女子之事了,這彈劾的官員幾乎站了大半個朝廷,各個言辭激烈,痛陳趙瑄劣性。

皇帝默不作聲地一一聽完,而後罰了三皇子禁足一月,奪俸一年,便算作懲戒。

皇上顯然有意維護,原本想要壓下此事,卻奈何不了京中壓不下去的流言,也抵擋不住百官壓力,便略施懲戒。禁足罰俸,不過是在百姓和百官面前做做樣子罷了。

眾官員欲再勸,此事非同小可,民怨深重,可皇帝卻是怒了,一揮袖子就退朝了。

嚴笙聽完,無聲攥緊了手,指甲隱隱刺入掌心,她的蒼白的唇微微顫抖,良久才冷笑道:“一條人命,卻只是禁足罰俸便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