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真相(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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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將軍這是要幹嘛?您走了,世子便是想給你洗脫也不成啊!”嚴景延一邊苦口婆心地勸著,一邊在心裡翻白眼。
袁修沒了去路,況且這軍營在溫亭掌控之下,自己已然沒有了退路。
士兵立即上前,兩人將他反手鎖住,另外兩人便負責搜身。
他這下真是慌了,不顧一切喝住那兩雙即將探向自己的手,“世子說要為末將證明清白,如此對我,豈非羞辱?”
搜身計程車兵動作一頓,眾人的目光霎時看向溫亭,就在以為他要說些什麼安撫借托之辭時,他卻輕笑了一聲,笑意帶著一層寒意。
“搜!”
得到命令,那兩名將士頓時上上下下將他搜了個仔細,最終不出所料地,在胸口的中衣和裡衣的夾層中,搜出一封信和一張牛皮佈防圖。
溫亭接過搜出之物,放低了些,讓嚴笙也看清楚,而後將東西傳閱給在座的每個人。
眾人看完心思各異,有驚詫的,有嗤笑的,有唏噓的。
眾位副將是受主帥之命前來,途中就隱約有察覺了,如今見到這副局面,只是微微驚訝了一瞬,但都面色平靜,沒有說話。畢竟此事一看就是溫亭揪出來的,哪個不要命的敢大著膽子亂說話?當下就安靜地立在一旁,等候主帥的決斷。
就在眾人沉默之際,驟然一聲尖細陰柔的聲音高高響起:“袁修,你大膽!竟然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等回京後,咱家定要將此事如實稟報聖上!”
嚴笙將目光落在驚怒的馬監軍臉上,立即驗證了之前的想法。
果然,此事皇帝並不知情,真正的幕後兇手只是趙瑄一人罷了!
就在這時,裡頭搜查的兵士也皆出來了,為首的一人雙手捧了個黑木匣子,上了鎖。
“世子,屋內搜到了這個木盒,只是屬下無能,沒能找到鑰匙。”將士肅然地將木匣子遞到溫亭面前。
溫亭接過,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而後接過君鳴的匕首,只見他手腕略微翻轉,不見多大力氣,一撬鎖頭便掉到了地上。
開啟木匣子,裡面足有七八封書信,溫亭一一開啟,粗略掃過,都是從京城而來的信。
他將信紙放下,看著袁修便道:“袁修私通敵國,此事關係重大,便先罰你軍棍一百,押下去,待回京後聽候陛下處置。”
他淡淡的嗓音不含感情的落入眾人耳中,看似平淡,但還是讓人不禁打了寒戰。
軍棍一百,不死也要了他半條命,這袁修真是膽大包天吶!
軍士聽命將袁修押了下去,在此期間,袁修卻只是低著頭,揹著光的臉上看不清他的神色,他既沒有大呼小叫,也沒有掙扎反抗,而是順從地被帶了下去,整個人表現的平靜異常。
嚴笙先前一直觀察著他的反應,此刻倒是有些看不懂了。
前世被誣叛國的謎團完全解開了,真相就明明白白地擺在面前,嚴笙終於微微鬆了口氣。
終於,嚴家最大的難關終於過去了,她再也不用為薊陽一戰慘敗、父兄黃沙埋骨而擔驚受怕了。
只是,從今往後,嚴家便真的是如履薄冰了,她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但皇帝還在,趙瑄還在,嚴家的危險便一日不能消除。
嚴笙和溫亭回到營帳裡,她去淨面梳洗,他則是又回到書案去了。
洗完臉,梳好頭,嚴笙披著頭髮,搬了張小矮凳坐到了溫亭旁邊。
溫亭抽空看她:“還不困?”
嚴笙搖頭,想了想還是問道:“今日那匣子中的信寫的是什麼?”
溫亭知她關心這事,而且定會好奇問自己,便一邊看處理軍務,一邊回答她:“都是京中送來的,七封信都是徐授寫的,都是關於與匈奴聯絡,而後嫁禍……”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抬頭神色莫名,看了眼嚴笙,繼續道:“嫁禍嚴家和祁王府通敵叛國。”
這些事,在嚴笙意料之中。
前世趙瑄透過袁修操縱著邊境之事,與敵軍來往,而後故意將大梁機密傳遞給匈奴,讓大軍一直從燕嶺退到薊陽,節節敗退,而後城破人亡,將罪名嫁禍給大將軍府和平南王府。
前世,與嚴笙有婚約的是蘇家世子,自然誣陷大將軍府和平南王府協同謀逆叛亂;現在,與祁王世子有婚約,自然是轉而誣陷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