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緋竹就害怕極了,她有些忍不住的衝著緋菊道:

“咱們該怎麼辦啊?我可不想成為那個別院裡,被做成了人彘的可憐蟲!”

緋菊聞言,也是想到了她們第一次被阿大等人帶到那別院後,看到的那團在泥坑裡滾爬的東西……

人身,花臉,沒有頭髮,既無兩手,又無兩足,眼內又無眼珠,沒有鼻子、耳朵,只剩了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那身子還稍能活動,一張嘴開得甚大,卻不聞有什麼聲音。

阿大告訴她們,那個人彘從前是沈家的公子,因為得罪了少主,才會落得這幅下場。

也是以此讓她們警戒,可千萬不要輕易的犯錯才是……不然……那個人彘就是她們的下場。

想到這兒,緋竹與緋菊都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她們從小雖然都是在暗樓里長大的,但是暗樓只教他們一招斃命的殺人,可沒有教過他們這般……折磨人的手段。

“哎……這次是咱們的錯,必須要得到四公子的原諒才行。”

“四公子?可趕我們出來的是小姐啊……”緋竹有點兒不明。

“因為是咱們觸及了四公子的底線,而四公子以及其餘的公子,可能便是小姐的底線,咱們只要能夠讓四公子心軟,原諒我們,自然能夠回去的。”

緋菊雖然才在這個家裡不長,但是也已經明白了一件事兒。

那便是,這個家裡,所有的公子們都寵小姐,但從另外一個方面來看,小姐也一樣是寵著,疼著自己的那些個哥哥。

一開始,正是因為小姐開口,才將她們留下了的,如今將她們趕走,也是因為她們傷了四公子。

“真的,可以嗎?”緋竹有點兒不確定的問道。

“試試看吧……”這個時候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次日一早,溫子爾請假的時間也到了,便也直接離開了家中,去了縣學。

溫子桑與溫子柒去了鋪子做事兒,而溫梓彤也去了書院上學,倒是隻留下了溫子斯一人。

溫子斯也並不在意,平日裡也就基本都是他一人捯飭地裡的活兒,也已經是習慣了的。

扛著鋤頭的溫子斯走在路上,路過的村民們都紛紛的朝著他打了招呼。

“阿四啊!你那地裡可是操持的比咱們好哦!”

“對啊!那些秧苗你是怎麼侍弄的啊?可得教教咱們這些叔伯啊。”

面對各位村民的招呼,溫子斯只是微笑著一一回應,只道:

“各位叔伯不要著急,我是學了一些手法,不過還不熟練,等到熟練了穩妥了,自然不會藏私的。”

大家聽得溫子斯的話,一個個都很是高興,看著溫子斯的眼神也是越發的柔和。

要說這這年頭,許多的莊稼把式都不太樂意將自己的東西教給旁人的,但是這溫子斯卻是一點不在意,滿口就答應了下來,怎麼能不讓人喜歡與敬佩?

大家一個個都對著溫子斯忍不住的道謝,隨即又道:“對了,你這是去地裡?你家那兩個丫鬟都已經在地裡許久了,你是不放心她們幹活?”

“什麼?丫鬟?”

溫子斯一聽丫鬟這倆字,心裡就是忍不住的一跳,再也保持不了鎮定,連忙就衝向了地裡!

他的那些……寶貝莊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