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夫這些天就像是生活在地獄一樣!

那武浩南使喚他端水遞藥,水溫啥的都要挑剔,他好歹也是慈仁堂的大夫!被人這麼使喚著,以後還怎麼立足?

但在前兩天看到了一隊士兵直接衝進來恭敬的對武浩南行禮後,他是再也沒敢有半點不敬的心思了!

陳大夫雖然不知道那些士兵是什麼來歷,不過能夠對著武浩南如此恭敬,肯定那武浩南也得是軍中的什麼小頭目啊!

聯想到這些日子朝廷徵兵的事情,武浩南的身份肯定是出自軍中,絕不簡單的!

思及此,陳大夫只能擦乾眼淚,任勞任怨的聽武浩南的差遣。

值得他慶幸的是,那傷者已經醒來,雖然還很虛弱,不過看脈象也已經是十分平穩的了,只要好生調養著便是!

只要那位傷者死不了,那他的這條命也能跟著保住。

雖然如此,但陳大夫心裡還是一萬個不願意讓武浩南他們再在他這兒待著!’

只要這兩尊大佛在他這兒待著一天,那他的小命就垂垂危矣。

此時溫梓彤剛剛進門,陳大夫就已經看見了溫梓彤,當即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直接衝上來,笑的討好的道:

“小姑娘,你可來了啊!快快快,裡頭請!那位傷者的情況已經平穩,你將他那線該拆就拆了,應該就可以回去了……”

溫梓彤聞言,哪裡還能不明白陳大夫的意思?

心裡想笑,不過面上卻很是沉著,只是眉頭一挑,小臉仰著,皺著眉頭奶聲奶氣的問:

“陳大夫這是在求彤寶呀?”

陳大夫被溫梓彤的話一噎,有點兒憋悶。

這可不是在求她嗎?

要不是這個臭丫頭故意讓那武浩南留在他們的慈仁堂,自己需要這麼擔驚受怕的被折磨這麼多天嗎?

可是如今想要送走那尊大佛,怕是隻能給這臭丫頭好臉了!

他們慈仁堂的掌櫃可是已經警告他了,若是不能將那武浩南送走,他也別想在慈仁堂當差了啊!

要知道他原只是個鄉村草醫,可是好不容易才得了機會到了慈仁堂坐診的!

若是被趕走,別說以後再也別想去這正規的醫館坐診,怕是太醫署的考核都沒法參加了!

思及此,陳大夫也不覺得對一個小奶娃諂媚有什麼丟臉的,直接訕笑著討好的說道:

“是是是,可不就是在求您小神醫嗎?您這一手醫術可是真的生死人肉白骨啊!不愧是容辭大夫的徒弟,從前就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您可千萬別和我計較!把小的當一個屁放了吧?”

要不怎麼說這人還是識相點好呢?

瞧瞧這陳大夫,哪怕已經恨得她牙癢癢了,但還是能夠憋住這口氣來求她。

這可謂是真小人了。

說來也巧了不是?

陳大夫是真小人,她也是真記仇的!她可不會忘記陳大夫對她的那些謾罵呢!

思及此,溫梓彤輕輕的“嘖”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又天真無邪的笑容,很是無辜的直接道:

“行啊,彤寶最近剛剛養了一隻小狗狗哦,陳大夫就學個狗叫吧!學好了,彤寶今兒個就讓浩南哥哥離開,怎麼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