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容看著秦簡,深吸了一口氣,看秦簡的目光中第一次出現了凝重之色。

“你到底是什麼人?”

僅僅是因為靈帝託付而來,他不信,只是一個涅槃境一重的聖人,他同樣不信。

哪個聖人能將異淵之力擯退百米之外,他都只能最多拒退幾米。

更恐怖的是在他面前他的修為竟生生被壓低了一個境界,看不到往後的修行之路,似乎被什麼力量強行截斷了一般。

這是什麼手段?

秦簡看了他一眼,再越過他看向了天淵城牆方向,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笑了?”

火容心底一震,順著目光看去,詭異的灰霧沉浮不定,什麼也看不到。

“嗒!”“嗒!”“嗒!”

陡然,一陣腳步聲傳來,他神色一變,不自覺往秦簡身邊靠了一些。

“永恆者!”

他凝聲道,他明明是大聖,在這裡卻不得不靠一個聖人。

一道身影從灰霧中緩緩出現,如幽靈一般,一步百米,幾步便靠近了過來。

終於,他看清楚了來人,他微微一怔,提起來的心瞬間落下了下去。

是一個青年,抱著一把琴,白衣如畫,有一種濁世獨立的感覺。

不對!

火容目光一凝,目光落到了來人的體表,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沒有任何的神通防護,他竟就這麼從這異淵詭霧中走了過來。

彷彿他本就屬於這個世界。

“難道是異淵生靈?”想到這裡,他神色一變,差一點拔腿就逃。

傳說中的異淵生靈,那可是連至聖、準帝都要拿命去堆才能殺死的存在。

幾個衍紀,這麼多的大帝,大半都葬送在了異淵生靈的手中。

這裡不過是被截斷的異淵一角,怎麼會有那般恐怖存在?

“陛下!”

那“異淵生靈”突然向著秦簡一拜,他瞳孔一縮,看向秦簡,呆住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身體顫抖了起來,彷彿是有大恐怖降臨了一般。

“你也是……異淵生靈?”他顫然道,秦簡看著他,淡淡一笑。

“不是。”

“那為什麼你們能不受異淵力量的侵蝕,你才只是涅槃境一重。”

“他……彷彿和異淵融為了一體,這不是九州生靈能做到的。”

他看向太子長琴,顫然道,雖然面前的人只有羽化境一重,卻帶給了他巨大的恐懼,在他這裡數萬年,從未遇到這般的人。

“不是九州生靈,或許吧,但他也並非是這異淵世界的人。”

秦簡說道,看著太子長琴,又落到了他懷中的那一把古琴的手中。

“九州之外仍有天地,星空之外還有寰宇,也可能還有一個比之九州、異淵都要高上一個層次的世界,他或許就是來自於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