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此刻被蟲子蜇得滿身滿臉都是紅包,襯得本就蒼白的一張臉更加猙獰。

“為什麼?你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她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她體內供奉著的毒蟲,她一直以少女的鮮血滋養它們。

可到了關鍵時刻,這些蟲子居然反過來攻擊她。

顧乘風淡定地看著她道:“你體內的蠱蟲是工蟲,而我體內的這只是母蟲,蟲子界的規律,工蟲對母蟲的命令,言聽計從。”

“什麼意思?”伊麗莎白驚訝地看著顧乘風,望著眼前這個對她來說很陌生的男人。

難道這男人體內,也有與她一樣的蟲子?

那他豈不是也要定期吸人血?

與伊麗莎白一樣驚訝的是沈叢凌,她詫異地看著顧乘風:“你體內也有和伊麗莎白一樣的蟲子?”

顧乘風不置可否地對她一笑:“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禪隱給我治腿用的就是蠱毒之法,所謂蠱毒,就是將蠱蟲吞入體內,以蟲子釋出的元素療愈無法癒合的骨傷。”

原來是這樣,沈叢凌恍然大悟。

腦中忽然憶起,在結婚前一晚,那個戴著金色面具闖入她房間,吸了她血液的男人。

如今沈叢凌更加肯定了,那個男人就是顧乘風。

她早該想到的,顧乘風口中所謂的蠱毒療腿的後遺症,就是吸血,和伊麗莎白一樣,他也需要以血供養體內的毒蟲。

只是,如今顧乘風娶了她,便可抑制這種後遺症,雖然她也不懂這其中的原理,不過自從她與顧乘風結婚後,她確實未曾見過顧乘風有過對鮮血的渴望。

伊麗莎白忽然放聲大笑,看著沈叢凌的眼神多了幾分鄙夷:“還以為你們是什麼名門正派,原來和我一樣搞這些歪門邪術。”

沈叢凌輕叱道:“我們和你才不一樣,你殘害無辜少女,墮落得和一隻蟲子沒什麼兩樣。”

“是嗎?”伊麗莎白冷笑著,視線落在顧乘風身上,勾起唇角:“這位先生敢說自己從未吸過人血?我才不信!”

這話讓沈叢凌心下一凜,顧乘風的確吸過人血,吸過她的血。

顧乘風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旋即又淡定道:“沒錯,我確實吸過人血,可我懂得剋制,不像你,放任自己的殺戮慾念為所欲為。”

“哎呀!乾兒子,你跟這種女魔頭廢什麼話!”禪隱聽不下去了,抄起火把就要往伊麗莎白身上丟,“趕緊弄死她,以絕後患!”

沈叢凌卻忽然拉住他的手,笑道:“就這麼燒死她,太便宜她了。”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沈叢凌雙手握在困住她的牢籠欄杆上,用力一掰,生生折斷了鐵欄杆,看得伊麗莎白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金剛不壞符的作用下,沈叢凌此刻的身體就跟一塊堅硬的鋼鐵沒什麼兩樣。

她從折斷的鐵欄杆裡一腳跨出,毫不費力,顯然剛剛被困只是故意演給伊麗莎白的假象。

“你要幹什麼?”伊麗莎白看著沈叢凌朝自己一步步逼近。

此刻,她已被徹底逼至牆角,退無可退。

沈叢凌一把拽起伊麗莎白的手腕,將她拖到了鐵處女面前。

“這是你發明的刑具,如果你自己都不試試,那豈不是浪費了你的一片心血。”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