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又憤怒的百姓,將伊麗莎白送上斷頭臺,這才徹底結束了這場血腥的屠殺。

沈叢凌蹙著眉看完這個故事,她在那個死去女孩的臨終記憶裡,見到了那個吸血女人的臉。

棕發碧眼,容貌美豔,此刻記憶中的那張臉,漸漸與電腦螢幕上伯爵夫人的黑白照片,重合在一起。

“原來是她……”沈叢凌盯著照片,口中輕喃,只覺得不可思議。

其實,那晚她與尚在李小沫體內不肯露面的女人對話時,聽聞她喜歡年輕處女的血,沈叢凌心中就隱約猜到了。

她以前在那本歐洲野史書上看到過一個有著同樣癖好的女人,此刻看到電腦上的照片才徹底確認是同一個人。

傳說那位嗜血的伯爵夫人被執行死刑後,在她曾經生活過的那座城堡,一到夜晚就有人聽到女人哀怨的哭泣。

聲音婉轉幽長,淒厲詭譎,於是又有傳言說伯爵夫人當年根本就沒有死。

她利用自己的美貌賄賂了劊子手,被人暗中救下,從密道逃生。

也有人說伯爵夫人死後化作厲鬼,徘徊在生前居住的城堡不肯走。

種種傳言,也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不過,沈叢凌現在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那個女人如今又出現了,出現在了橫跨大洋彼岸的另一個國家,另一座城市。

不管她是以人類的身份出現,還是死後化成的厲鬼,都是來者不善。

這樣一個嗜血如命的女人,曾經在歷史上用殘忍的手段屠殺過那麼多無辜少女,如今居然出現在這座城市,簡直就像個定時炸彈,隨時會讓這座城市蒙上血淋淋的陰霾。

……

窗外,夕陽西下,夜幕輕撫晚霞。

校園裡的獻血車也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護士整理血袋,準備帶回醫院。

他們沒注意到角落裡一直躺著一個紙人,直到車子開到醫院門口,護士抱著血袋進入醫院,又將血袋分門別類存入血庫,這才鎖好門離開。

紙人見護士走了,於是從角落裡蹭蹭蹭跳過去,然後躺平,從門縫裡鑽進去。

一進入門內,紙人頓時化成了沈叢凌的模樣,將剛剛護士剛存放好的一箱血袋偷偷拎走了。

沒等離開,牆角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沒想到,你也在這。”

說話的正是伊麗莎白,那張蒼白的臉在黑暗中彷彿蒙著一層熒光。

彼時,遠在幾公里外的顧宅內。

沈叢凌坐在臥室床上,眼前出現了一副畫面,畫面中看到的正是紙人這邊的情況。

伊麗莎白終於出現了,現身在醫院血庫內。

遠在幾公里外的沈叢凌暗蹙著眉心,開口說道:“我都跟你說了,這幾天學校組織義務獻血,你還這麼迫不及待地去殺人,現在可好,事情鬧大了。”

沈叢凌在幾公里外開口,那邊紙人化作的“沈叢凌”也跟著同步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

伊麗莎白唇角浮起譏笑,似乎並不在意事情鬧不鬧大。

她朝“沈叢凌”走近幾步,伸出了手:“把血袋給我。”

湛藍的瞳眸閃著嗜血的光,顯然,她並未認出眼前的“沈叢凌”根本就是個冒牌貨。

“沈叢凌”點點頭,就將手裡裝有血袋的箱子交給她。

只是,伊麗莎白接過箱子,“沈叢凌”卻半晌都沒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