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還沒等沈叢凌說話,顧乘風忽然轉著輪椅過來,臉色陰鬱不善。

“我夫人又不是警察,許警官還是另謀高人吧。”

說完,命劉管家送客,一絲情面都沒打算留,惹得許子言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他自知叨擾,心中自然也過意不去,只是涉及這種玄學才能解釋得通的案子,他們也沒什麼經驗。

顧乘風已下了逐客令,許子言也不好再逗留,只得起身,深深嘆了口氣,離開了顧家。

“你擔心我?”沈叢凌看出顧乘風眼裡的擔憂。

她解蠱受了傷,這才剛好,又要去做危險的事,顧乘風自然擔心。

“總之,不要去做危險的事。”

語氣冷硬,不容置疑,可顧乘風的大手卻覆在她頭上,寵溺地揉了揉。

撂下這句話就去上班了。

因為沈叢凌昏迷不醒,顧乘風連續幾天沒去公司,一堆事情等著他決策,再不去公司都要運轉不下去了。

當天下午,沈叢凌將自己關在房裡,抱著雙膝坐在落地窗前發呆。

她也知道自己身體剛痊癒,不能冒險,可生命的倒計時,不時提醒著她。

如今壽命僅剩一年半,看似不短,可若不盡快行動,找到下一顆血靈珠,她的死期很快就來了。

更何況如今腹中還有了小生命,她可不希望孩子生下來沒多久,媽媽就撒手人寰。

念及此,她不再猶豫,一股腦將驅魔工具全裝進包裡,又帶了些換洗衣服。

這一次,她要離開至少一週的時間。

不僅是空間上的離開。

她要穿越到一百年前,查明露露與林氏家族滅門慘案的關聯。

傍晚,沈叢凌趁顧乘風還沒下班,將禪隱道長請到家裡來。

“丫頭,怎麼忽然想起我了?”

沈叢凌無暇寒暄,開門見山道:“道長,我近來有要事,要離開A城至少一週時間,只是我若離開顧乘風超過三十公里,他就會昏迷不醒。”

禪隱捋著光潔的下巴:“這好辦,你留點血在他身邊,他就不會昏迷了。”

說著,禪隱丟了把明晃晃的利刃,甩到沈叢凌面前。

把沈叢凌看得,心裡一個激靈。

“要留多少血?”

禪隱眉心一皺,比了個數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