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生日,他可能吃不到生日蛋糕了。

圍追堵截的人越來越多,牧君蘭在公交車上看著追捕她的人,心裡惶惶不安。

公交車抵達火車站的終點後,她倉皇地從車上逃離,混進了人群裡。

那些西裝革履的追債人員在隊伍後面窮追不捨。

“臭娘們,往哪裡跑?”

領頭的追債人員一把薅住了她的頭髮,將她拽倒在地,兩名下屬立馬上去,抓住她的手腕,在地上拖行。

“救命!”

“救命!”

她開始朝人群大聲呼救起來,但圍觀的人大多隻是看著。

“幹什麼呢?”

伴隨著一聲嚴厲的呵斥,一名在軍人視窗排隊買票的高大男子聽到了動靜,便走了過來。

“趕緊給我放開!你們在幹什麼?”

看著那男子身上還穿著部隊的軍裝,幾名追債人員對視了一眼,目光猶豫不定。

他們做的勾當見不得光,部隊裡的人,自然不敢惹。

“走!”

領頭的人低聲吼道。

說罷,就帶著下屬遠遠地逃開了。

“女士,你沒事吧。”

覃安邦走到他面前,蹲下身,輕聲問道。

“沒事。”

牧君蘭理了理頭髮,有些驚魂未定。

她注意到,那些追債公司的人仍舊沒有遠去,雖然礙於覃安邦軍人的身份沒有靠近,但仍舊守在了火車站的各個入口,死死地盯著她。

“女士,你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嗎?”

覃安邦耐心地問道。

“我……我……”

牧君蘭猶豫著,不知該如何回答。

“那些人都是什麼身份?”

牧君蘭仍舊沉默著。

見她猶豫著不說話,覃安邦思索了片刻,便帶著她去了車站裡的負責安保工作的警務室。

“這裡很安全,你大可放心,那些人不敢拿你怎麼樣。”

“你的家人呢?”

接下來覃安邦又問了她很多話,但牧君蘭始終沉默著,沉默得固執。

告訴他,家裡揹負著鉅額的債務,所以才四處逃亡的嗎?

算了吧,她還沒有到對陌生人推心置腹的程度。

牧君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那些車站的出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