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的餐廳,距離打烊的時間還早,門外卻已經掛上了贊停營業的牌子。

他答應了兩個女兒,今晚吃烤肉。

孜然和烤肉的香氣傳出很遠,兩個大型盛飯器皿擠在方槐的身邊,看著冒著熱氣的烤羊,嗷嗷待哺。

“別急,這個裡脊肉還沒烤好,我切一點羊腿肉,你們倆先嚐嘗。”

方槐和藹地笑著,一臉寵溺。

“嗯嗯!”

“好!”

兩個女孩兒連連點頭,看著烤肉,眼睛一眨不眨。

方槐拿著廚刀(不是對誠寶具)從烤羊的後腿上切下了一大塊肉盛盤。

“嘶~好燙!”

方知嬅迫不及待地上手,又立刻將手指收回,連忙吹了吹氣,這才夾起一片嫩肉嚥下。

“啊啊啊!還是好燙!”

方知嬅揚起脖子,外焦裡嫩的羊肉在她口腔裡一溜煙打了好幾個滾,這才被舌頭捲入腹中。

灼熱感從口腔瀰漫到咽喉,再從咽喉瀰漫到胃部。

她拍了拍胸口,彷彿連心扉都泛起熱浪。

“慢點,沒人跟你搶。”

方槐看著女兒一臉猴急的樣子,不禁有些無奈。

“以前沒人搶,現在有啦!”

方知嬅朝一旁的閔玉嬋努了努嘴。

只見閔玉嬋拿起筷子,不緊不慢吹了吹,這才慢條斯理地將羊肉吃下。

“肉還多著呢,夠我們一家人吃,你們倆小豬也吃不完啊。”

方槐微笑著,在一旁看著兩個女兒吃得那麼香,難以言喻的幸福。

“爸,我們來石頭剪刀布吧。”

蘇松屹把頭從廚房的門沿邊探了出來。

方槐一聽,眉梢一挑,心道大事不妙。

方知嬅只要想吃桂花蛋了,父子倆就要玩石頭剪刀布決定誰去做。

桂花蛋這種東西做起來手痠得要死,他才不想去做。

方槐淡淡地別過臉,只當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知嬅、玉嬋,明天月考,你們今晚可別熬夜啊。”

“嗯嗯,今晚會早點睡的!”

“爸,我們石頭剪刀布吧!”

蘇松屹繼續說道,話裡帶著些許乞求的意味。

“知嬅啊,你頭髮是不是要剪一下了啊?都要過腰了。”

“是有點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