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不含情,故做景傷人。

寒雲秋抬頭看天,已然沒了在村子裡的心境,物是人非,此地此景讓他無法容忍自己毫無感傷。

哪怕做做樣子也好,他得露出緬懷的神態。

“為什麼不上去看呢?”

阮瑩瑩冷不丁的言語驚了他一下,寒雲秋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許你出門不許我出門?”

“我是問……”

阮瑩瑩搶先道出寒雲秋的問題並作答道:“為什麼這麼湊巧是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那……走走?”

阮瑩瑩看了他好一會兒,不可思議道:“我還以為你會把我趕走呢。”

“我是那麼不講情理的人?”

阮瑩瑩絲毫不給面子:“差不多。”

如此,就成了二人一獸。

奇怪的是,誰也不言語,與街道的嘈雜形成鮮明對比,就好像他們兩個屬於另一個時空一般。

到底是寒雲秋臉皮厚,先提出話題:“上次打仗,你好像沒在交匯點?”

“嗯,我使劍,青蓮虛影配合拳也好劍也好,戰場中開路效果不錯,為了減小損傷,我就一直當的先鋒。聽他們說,你殺敵也不落人後,什麼時候不怕了?”

寒雲秋笑道:“我又死不了,怕什麼?”

阮瑩瑩嗤笑道:“果然,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快改變。”

“我和你打賭,永遠改不了。”

阮瑩瑩挑眉,他最終是要與魔王分個高下的,不然魔王不會派遣魔使毀了村子,更不會在他初來極宗剛站穩腳跟就發動大規模魔潮。

若不改變,以何為戰?

“好,賭就賭,彩頭是什麼?”

“還沒想好,分出勝負了再決定。”

“隨你,反正我贏。”

寒雲秋罕見的沒有反駁,微笑以對。

“從夢……她還好嗎?”這次說話的是阮瑩瑩。

寒雲秋道:“想知道?自己去問啊!”

“我這不是在問嘛。”

“別人的心思我可猜不到,你那雙眼睛那麼特別,自己去看啊。”

阮瑩瑩笑笑,笑容勉強,想反駁卻又放下執念,接著打探田從夢的事:“你們所歸的營帳打算怎麼處置她?”

“沒按軍法處置,逃了鞭笞之刑,還被吳孝武調去了燕隼帳,總之結局好極了,不必擔心。”

寒雲秋說完田從夢仍不住嘴,將話題引到面前人身上:“話說你到底是不是宗主之女啊?拼殺在前線就算了,怎麼還挑了一個最危險的營帳?戰場破局可靠的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