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針對阮瑩瑩的擊殺,鬼臉人也就不想著阻殺後面的了,幹掉他們只會徒增寒雲秋的憤怒,而沒有實效。

他們那些人構不成威脅,真正需要注意的還是寒雲秋本人,多加一個木採丹罷了。

隨著梅鶴青,秋書雪,草映霜,田從夢,左煥白與松元風依次進入,鬼臉人臉上的嘲弄表情更加明顯。

他笑道:“哎呀呀,看看我們的傳承者大人,有多少人在為你護航啊,可千萬別出意外呢!”

寒雲秋也埋怨他們道:“何至於如此興師動眾,你們怎麼都來了,松元風,草映霜,我和你們很熟嗎,怎麼你們也跟來了!”

草映霜撇撇嘴,道:“你栽在我手裡,行;栽在他手裡,不行。”而後他指指阮瑩瑩等人,道:“他們勸我來著,要謝就謝他們吧。”

寒雲秋努努嘴看向松元風,道:“你呢?”

松元風收了傀儡和致逸線,頭也不抬地答道:“老孃愛來就來,你管得著嗎?”

寒雲秋看向木採丹,道:“這裡根本就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木採丹無奈道:“少了你一個大活人,滿肯定瞞不住。而且你知不知道,自你進入魔域後不久,天上就突然出現一道巨大的旋渦,卷著煞氣升騰。我猜測你這裡出了事,本來想獨自來幫你的,奈何瑩瑩他們苦苦相求,幾人更是一同破境,我這才勉為其難答應的。”

寒雲秋看看阮瑩瑩,又看看草映霜,輕輕嘆了一口氣,說不上欣喜,也說不上埋怨,那種複雜的情感交織在心頭,甚至蓋過了他戰鬥的慾望。

他不知道魔域會因為他在劍陣內的所作所為而動盪,如果早前知曉,他會仔細斟酌是否在此時進入魔域的。

松元風一直壓著問題,此刻見到寒雲秋便直接開口道:“那傢伙為什麼和你長得一樣,是幻術嗎?”

寒雲秋剛要開口說話,鬼臉人就替他答說:“因為我就是寒雲秋。”

阮瑩瑩呵呵一笑,道:“寒雲秋再討人厭也不會有你這種氣質。”

“我謝謝你的誇獎啊!”

寒雲秋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便道:“我們還是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吧,問題以後再說。”

為了防止出去後說不清,他先給眾人作好鋪墊:“我腦海中不時會閃過一些奇怪的畫面,可能是寒雲草當時的記憶,也可能是某種預言,這座劍陣就是其中之一。”

奇怪的畫面?木採丹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在說謊,寒雲秋當初找到他說發現了魔王分身蹤跡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的,如果他對這些畫面的作用存疑的話,又為何那麼篤定是魔王分身呢?以他對寒雲草的厭惡來推斷,若真有這麼一個畫面,寒雲秋最可能的想法就是這人是寒雲草某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這傢伙與寒雲秋長得一模一樣,其中必有蹊蹺。

木採丹剛剛親身經歷了二人的戰鬥,看得出都在下死手,他們若在演戲不至於做到這麼逼真的地步。

阮瑩瑩剛剛險些喪命,但看樣子她並不膽怯,戰意不減反升。

如果這就是傳承者的敵人的話,她也可以打敗!

鬼臉人特地詢問道:“你們敘完舊了嗎,說完我可就開始殺人了。”

左煥白譏諷道:“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鬼臉人笑著搖搖頭,先前被擊落的斗篷倏地飛起,甩出數道暗器鎖鏈攻向眾人。

阮瑩瑩身處前方首當其衝,一面巨大的蓮花盾牌擋在身前卻被輕易衝碎。

幸好她穿著保命軟甲,才不至於被一擊貫穿。

鮮血順著鎖鏈滴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似乎預示著眾人的命運將如這些鮮血一般墜落,而後潑水。

梅鶴青等人各自施展著手段,卻都被那暗器鎖鏈輕易突破。若不是木採丹出手,怕是要交代幾個人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