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偌大的衛尉寺中,寺卿神龍見首不見尾,幾乎不來衙門裡露面。

一位少卿年邁多病,早已不來衙門點卯。

衛尉寺中歷史再次重演,所有的政務,又變成一位寺丞把持了。

不過謝叔方倒是有些甘之如飴。

相較於之前完全被鄭良策架空,只能當擺設而言,如今的工作環境,倒是令他極為滿意。

與薛萬徹不同,謝叔方其實並沒有很多想再轉回軍中任職。

他頗具政務能力,沒用多久,便把衛尉寺中的工作給打理的井井有條,讓端木天甚是滿意。

再加上秦良工這位端木天提拔的主薄,也是為幹吏,二人配合下,倒是讓衛尉寺的工作效率遠超鄭良策把持之時。

對此,端木天還甚是得意,覺得自己有識人之明,果然是為“好領導”。

不過端木天的瀟灑日子也沒持續多久,他的另一份工作又來了。

他那份拖了許久的兼職工作,國子學司業一職,終於透過了政事堂、吏部的諸多手續,正式頒發。

如今端木天的頭銜,倒是比老爺子還多。

正式介紹他端木某人時,其頭銜為光祿大夫柱國萬年縣郡公衛尉寺卿國子司業端木天,可謂是又臭又長。

既然兼了國子司業一職,端木天怎麼也得去國子學中露上一面,走馬上任。

不過孔穎達這老頭比他還著急,吏部的告身文書一頒發,他便找上門來了。

“九如,你準備何時去國子學中就任?”

端木天有心逗逗這老頭,便聳聳肩膀,一臉為難之色:“孔公,非是我有心怠慢,只是衛尉寺公事繁忙,我實在脫不開身啊。”

孔穎達一聽他這話,頓時吹鬍子瞪眼:“老夫可聽說如今衛尉寺中大小事宜,可皆是謝寺丞在打理!某人似乎已經多日未去衙門裡點卯,老夫都有心上奏彈劾其尸位素餐了!”

端木天見孔老頭居然連這事都知道,不免有些尷尬,他伸手摸了摸鼻子:“孔公這是哪裡的話?沒有的事,哈哈,沒有的事。對了,正好今日我左右無事,不若今日便隨孔公去國子學中就任吧。”

孔穎達這才滿意點頭:“哼,這還像話!走走,趙公已經等待你多時了,老夫與趙公對九如可是翹首以待啊。老夫也不求你每日點卯坐衙,但你至少多給老夫與趙公出出主意,就像那禁閉室一般,收拾得那些混賬生徒老老實實,認真進學才是。明年春闈,若是國子學中再出不了狀頭,老夫這國子司業,可就沒臉再幹下去了!”

端木天見孔穎達都這般說了,還有什麼好再推辭的,立即召來奴婢給他更衣,換了一身從二品的嶄新官服後,跟著孔穎達去往國子學了。

對於如何收拾國子學裡的那群混蛋,端木天可是很有信心的。

作為當年全校有名調皮搗蛋的學生,老爺子當初也沒少被請家長。

在端木天看來,國子學裡生徒的那些把戲,不過都是他當年玩剩下的,小兒科罷了。

既然他當了這國子司業,那就得那出點本事來。

趙弘安與孔穎達不是想要狀頭嗎?

那有何難?

刷題就是了!

只要學不死,那就往死裡學!

誰要是幹不聽話,小黑屋的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