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情不自禁,把電視劇裡包拯的臺詞給唸了出來。

他還很是遺憾,居然沒有人能get到這個梗,甚是無趣。

端木天輕咳一聲,朝禁軍校尉微微頷首:“斬!”

他這話一出,頓時把鄭姓主薄給嚇得癱坐到了地上。

此人怎麼也想不到,端木天竟然會完全不顧忌他的身份,而且不經三司審批就打算直接斬殺他。

“寺卿,你,你安敢如此,本官是朝堂命官,本官是滎陽鄭氏族人,本官……”

鄭姓主薄話未喊完,就已被兩名禁軍直接按倒在地,旋即一名禁軍手中障刀揮出。

噗的一聲,一顆死不瞑目的頭顱飛起,連帶著一蓬鮮血從鄭姓主薄的脖頸處直噴而出。

一時間,衛尉寺庭院之中鴉雀無聲。

更有腥臊味隨風飄來,顯然,有人被嚇尿了。

端木天很是嫌棄的瞥了眼地上血糊糊的屍體,依舊覺得很是噁心。

他略微有些後悔,不該裝逼喊什麼斬。

即便要斬殺這鄭姓主薄,也該讓禁軍將他拖出去再斬。

現在弄得這衛尉寺一庭院的血,實在令人反胃。

不過自己裝的逼,即便再噁心也得裝下去。

端木天故意板著臉,又扭頭看向另一名主薄,那人已經嚇得身體僵直,見端木天目光投來,他直接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萬年侯,下官知罪,下官知罪!還請萬年侯寬恕則個。”

端木天瞥他一眼,淡淡說道:“孫主薄,你的膽子比起鄭主薄而言,倒是小了不少,幾年時間不過貪墨了一兩百貫銅錢。本侯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些錢,你自己退贓,而後上書致仕吧。”

“喏,下官一定照辦,一定照辦,多謝萬年縣開恩。”孫姓主薄連連叩謝,不敢多言。

既然端木天能說出他貪墨的錢數,他再抵賴也無用。

以他貪墨的錢財,若是較真處置,被判流放嶺南,甚至絞刑都有可能。

因為依照唐律,監臨官與主守官盜竊自己所監管的官府財物,按竊盜罪加二等論處,贓物的價值達到絹三十匹,處絞刑。

一匹絹價值五百文,三十匹絹也不過十五貫銅錢。

雖然在實際處罰中,大抵不會這般嚴苛,但判他一個流兩千裡,卻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如今端木天只讓他退贓後自動辭職,絕對算得上寬大處理了。

更何況剛才端木天可是直接命人砍了鄭姓主薄的腦袋,這種時候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端木天滿意點頭,環視庭院內瑟瑟發抖的一眾官吏,還未開口說話,撲通幾聲,又有數人直接跪了下來,倒是把他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