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哨聲,擊掌歡呼聲,不絕於耳。

對於這些無聊人士,端木天頗感無奈,也暗自好笑,也只能朝這些眾人擠出笑容,拱手作揖致謝。

他身後的薛萬徹與謝叔方,更是將胸膛挺得老高,頗有些打了勝仗,得勝還朝的感覺。

他們兩人作為端木天的迷弟跟班,這兩日可是威風的緊。

因為每次他們二人都陪同端木天入了南曲那些都知小娘子的館閣,所以在一眾老色胚的眼中,薛謝二人那也是值得他們追捧的物件。

畢竟三十六名都知小娘子都長什麼模樣,各有什麼絕技,還真鮮有人能一清二楚。

誰也沒聽說過,何人能夠成為三十六間館閣的入幕之賓,當年前任齊王身份何等尊貴,不一樣在綺雲的館閣碰了壁?

礙於端木天的身份與年齡,那些老色胚們不好意思去圍堵他追問詳情,而薛萬徹與謝叔方兩人便成了一眾狼友們最好的選擇。

這兩日,每當端木天下班回家後,便有無數老色胚一擁而上,將薛謝兩人團團圍住,熱情無比的要請他們喝酒吃席。

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薛萬徹與謝叔方也是樂在其中,來者不拒,很是逍遙了兩日。

端木天才懶得去管他們,與四周人群團團施了一圈禮後,便命金剛開道,準備打道回府。

那些老色胚們倒是沒為難他,朝他作揖見禮後便讓開了路,隨後圍聚到了他剛離開的館閣外,準備側耳傾聽那位都知小娘子吟唱端木天贈與她的詞曲。

出了圍觀人群,端木天策馬向曲外行去,走出不遠,卻見一個頭戴冪籬的女子忽然攔在了他的馬前。

女子朝他屈身行了個萬福禮,雖然看不清長相,但其從冪籬下傳出的聲音端木天倒是有些熟悉。

“奴劉妍兒見過萬年侯,萬年侯萬福。”

劉妍兒?

她不在自己的館閣內好好待著,跑來攔自己路做什麼?

端木天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娘子可是有事?”

“奴是來叩謝萬年侯大恩大德的,昨日宮裡有人給奴送來了阿孃的信,這是奴幾年來第一次有了孃的音信。萬年侯的恩情,奴感激涕零。”劉妍兒冪籬下的聲音略帶哽咽,大禮拜下。

端木天撓撓頭,這說自從前幾日與內侍省省監米拓說過後,他幾乎都給忘了。

“哈哈,不過是舉手之勞,娘子無需如此,快快起來吧。”端木天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劉妍兒再三謝過他後,才站起身來。

但她並未告辭離去,反倒是低頭沉默不語起來。

端木天有些納悶:“娘子可還有事?”

就聽冪籬下傳來劉妍兒略帶委屈的聲音:“萬年侯可是不喜奴?”

端木天弄不懂這妞到底在說啥,只能好言問道:“娘子何出此言?”

劉妍兒猶豫半晌,才期期艾艾的低聲說道:“萬年侯為何不贈奴詞曲?南曲的都知皆有,就奴沒有……如今曲裡皆在傳言,說奴被萬年侯嫌棄,不配再住在南曲中……”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似有哽咽之聲。

端木天愣了下,旋即大囧……